池衍笑意不减,目光低垂凝在她清美的容颜。
往昔的遗憾弥补都来不及,他又有何可悔的。
翌日,晨曦普照。
兰苑西院依然浸在一片深静之中。
阳光映入窗棂,帷幔挡住光线,榻间还笼罩在昏暗中。
彼时锦宸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不急不徐垂眸品茶。
而幼浔则是在内室,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将那丹宁郡主的衣衫褪尽,然后掖上锦衾,独留她一人昏迷在榻。
办好一切,幼浔拂帘走出内室。
到那人身侧,轻言:“殿下,都妥了。”
浅啜一口茶水后,锦宸搁下瓷盏。
徐缓起身:“嗯,走吧。”
见他真就要这么离开,幼浔心觉不大合适。
明明昨夜那人和这郡主什么都没做,太子殿下却是要她帮衬着伪造一场事后的假象。
他甚至刺破自己的指腹,在被褥滴落一抹血迹。
幼浔踌躇了下,迟疑道:“那……郡主她……”
锦宸回首睨了她一眼,“怎么?”
整夜相拥,幼浔这会儿着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慌张垂下头,低声嗫喏:“郡主毕竟是女子,这样……是否不好?”
锦宸略一挑眉,好笑道:“难不成,你要孤和她来真的?”
闻言,幼浔一瞬哑然。
昨夜以防隔墙耳目,她无法,只能待在那人臂弯里,却几乎是一夜未眠,眼下神思不大清晰,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下意识连连摇了头。
锦宸凝视了她片刻。
即便她此刻低着头,也能明显看出她没什么精神。
但他并未去细究。
只淡淡道:“再过一会儿,她自己会醒来,你回去睡一觉,其他事情孤自有主意。”
幼浔愣了一愣,这才清醒过来。
他向来有分寸和把握,处世上又何需她多言。
幼浔一边暗骂自己管太多。
一边垂眉敛目,应声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