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半晌。
最终,池衍喉结一动,蓦地低下了头,含吮住她微微探出的香柔舌尖。
一轮明月,将林木疏影倒映在石壁上。
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过,迤逦在假山的影子极有节奏地晃荡着。
锦虞阖敛的双眸一片氤氲。
咬着唇,又去咬牙,喉咙破出几许勾魂的呢喃:“阿衍,阿衍……”
两人粘连着,连哥哥都省了。
池衍始终没说一句话。
抱她起来,纤长勾在自己腰部两侧。
裙裳都还在。
只是领襟凌乱,褪了里边的半件。
……
都说往日如烟,梦似轻花。
但既然想起来了,至少这辈子,不可能再忘记。
池衍躺在床榻。
临死之前,那胸口的窒息感仿佛在渐渐消退,昏沉的脑子,意识一点一点恢复了过来。
终于,他慢慢睁开了双眸。
从一段悠长悠长的梦中醒来。
眼前是幽幽柔亮的光,耳边是江水拍岸的声响。
池衍一身玉白丝衣,盖着锦被,躺着的,是船舱的梨木板床。
睡意清醒,他又是一瞬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