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捂着鼻子,寻找这股怪味传来的方向,只见有一个穿军装的人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他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靴子,以极度难看的坐相瘫坐在椅子里。
马靴穿着看起来是很帅,但是它不透气,而且还很薄,并不保暖,在冰天雪地里很快就会双脚冰凉。
波莫娜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仔细闻了一下那股香料,她闻出那是多香果的气味,它常被放在南瓜派里。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他也有让人受不了的卫生习惯,一头油腻、又不愿意勤洗的黑色头发。
他就像是那艘远处的船一样,距离她很远,不过她还是想朝着他挥舞方巾,引起他的注意。
‘我在这儿!’
她在心里大喊,她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侧着脸向她看了过来,但或许是因为她穿了隐形衣的缘故,他看不见她。
于是她将兜帽放了下来,好让他仔细看着自己。
“谁在哪儿!”她听到一个人带口音的法语凶狠得说,而且她还听到了按下撞针的声音。
她吓得不敢动弹。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巫师也会被枪击中的。
眼前的人接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认出了她,他放下了手里的枪。
“是你。”拿破仑以一种玩味的语气说“你想到这里来找我讨要平等的权力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波莫娜问。
“我的卧室,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波莫娜走到窗边,窗外是一片军营。
“这里是杜伊勒利宫?”她问拿破仑。
“不,是里昂的军营。”拿破仑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在舞会上我告诉过你,有一个预言,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走了。”波莫娜走到拿破仑的面前,严肃得说“现在我来告诉你。”
“关于什么?我又要遇刺了?”拿破仑仰视着她,那眼神看起来说不出得怪异。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革命是怎么爆发的?”波莫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