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欺骗国王的很少有好下场,爱德华·凯利不止耳朵没了,最后还被幽禁起来,他的发财梦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
所有人都会死,即便是追求不老药的国王,鲁道夫二世死后他收藏的艺术品、画作、金银器被瑞典人劫掠,如今散步在世界各地。
他还命人只做了一个新的皇冠,这个皇冠后来成了奥地利的皇冠,是皇权的标志,不过它从来没有在加冕典礼上用过。
法兰西传统的加冕冠在大革命时期就被毁了,另一顶加冕冠在奥地利人手中,不过奥地利人拒绝为拿破仑加冕。
于是拿破仑干脆为加冕礼另外特制了两个皇冠,其中一顶是查理加冕冠的复制品,理论上是拿破仑跪在教皇的面前,由教皇将加冕冠放在拿破仑的头上,完成加冕典礼。
但是这个仪式的规则被拿破仑打破了,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一顶“月桂叶金王冠”,和古罗马保民官凯撒的桂冠一个造型。
现藏于卢浮宫的名画《拿破仑一世的加冕礼》上,教皇庇护七世脸上面带微笑,手里还捏着赐福的手势,看起来好像在祝福拿破仑。
实际上教皇是被胁迫着参加拿破仑加冕典礼的,他不仅笑不出来,还将其视为奇耻大辱,他气到要革除拿破仑的教籍。
至于那位坐在醒目的宝座上,面带微笑的“皇太后”因为和皇帝吵架,根本就没有出席加冕典礼,约瑟芬的年龄比拿破仑大,愣是被画家画地一点皱纹都没有,总之,拿破仑喜欢,就算“有点失真”也一样被皇帝收藏了。
有的时候,波莫娜真心觉得西弗勒斯“玩笑”真是够怪异的,不过听他讲“趣事”,她还是配合着微笑。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塞纳河左岸的露台餐厅进餐,河对岸就是杜伊勒里宫,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俯瞰昔日的皇家花园,拿破仑和约瑟芬在登基后没有住凡尔赛,而是住在了这个“花园”里。
巴黎公社期间它曾被焚毁,大火烧了两天,甚至波及了与之相连的卢浮宫,现在是个公共花园。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风景堪称完美,食物也很美味,松露土豆泥配上法式油封鸭,就是价格让人不敢苟同。
这间餐厅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巫师开的私人餐馆,这也是西弗勒斯听纯血贵族们介绍的,拿破仑以为女人花钱不理性,实际上男人挥霍起来才叫真的毫无节制。
但不可否认,这一餐的感觉要比她在众神的食堂吃的那一顿感觉要好多了,因此她没有抱怨说要节俭、克制。
“你真的觉得拿破仑和乔万尼说的那样,在感情上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波莫娜问。
“我在图书馆借来的资料都是讲的他的生平,却很少讲他感情经历的。”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他第一次见证死亡是17岁,当时他还是个炮兵,前去镇压里昂丝织工人罢工,炮兵的职责是保护桥梁,他在路过时看到受难者被吊死在绞架上。”
波莫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哈利17岁时已经打算赴死了。
“大革命发生时他19岁,当时他所在的营哗变了,军人们要求高级军官将灰色积存金拿出来。”
“灰色积存金?那是他们贪污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