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山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写过语文卷子吗!”
“我只写到了……行行行够义气!”叶一鸣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一张卷子往他桌子上一扔,“拿着!”
齐重山刚刚接过卷子,老头子就走到了他旁边,等着他说答案。
他硬着头皮一边摊开了卷子,一边祈祷着这哥们儿的字不要太乱,等完全展开他就懵了。
秒变文盲。
这是卷子吗!
写得跟病历单一样!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扫了一眼发现这位仁兄已经贴心地用记号笔帮他把题号圈起来了,只能连蒙带猜地瞎读:“作者……出生于盛唐,此时却已经是……晚唐……”
奇妙的是,明明这个字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辨识的范围内,却总是能让他在仔细辨识之后看个差不离,他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连蒙带猜,愣是给读完了。
凌逸风拿手托着腮,嘴角上扬着看他读出最后一个字,感觉有些唏嘘。
他给齐重山做笔记的字体已经是极限了,齐重山还经常认不出来,这种专供自己写作业用的字体,看上去就跟画了整张纸的波浪线似的,也难为齐重山跟他心有灵犀了。
“嗯,大致是这样的,不错。”老头子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旁边的座位,“那位同学你的试卷呢?”
齐重山跟着叶一鸣转头,猛然意识到他这个座位的特殊x_i,ng。
后面是墙,左边是老头子来的方向,前面是三个字写得规规矩矩的姑娘,这张卷子又不是叶一鸣的,那么只有可能是……
“没写。”凌逸风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下子比老头子高了一个头,弄得他还要仰着头看这个校服都不穿的嚣张学生。
老头子瞪着他:“你……没写还这么理直气壮?”
省重点的学生就算是有叛逆的,多半也是因为恃才傲物,问题是这样的学生多数会有点狂傲,眼前的这个学生看着甚至还挺谦虚诚恳,但偏偏就是这种泰然处之的态度才让人感觉更加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