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一回来清舒就恢复如常,每日吃得好睡得香。林菲心里狐疑,但她并没多问。
过了两日,安安过来找她:“姐,外婆请你跟姐夫过去吃顿饭。”
清舒笑着说道:“再过两日我休沐,到时候我会跟景烯一起回去的。”
至于现在还是算了,她是一点都不想见到顾娴。
安安说道:“姐,沈伯伯明日要走了,外婆想让你们回去吃一顿团圆饭。”
“不是说等过了端午再回去,怎么现在就要走。”清舒问道:“是不是平洲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安安摇头道:“不是平洲出事了,是福州那边出事了。说是霍大当家带的商船遭了海贼,货物都被抢了不是说,整船的人也无一生还。霍大当家与沈伯伯是拜把的兄弟,沈伯伯知道他出事就急得不行。所以,准备明日就去天津坐船赶往福州。”
清舒早知道沿海一带现在比较乱,那些海贼都敢上岸烧杀掳掠,更不可能放过那些商船了。
“你姐夫还没回来,我先跟你过去吧!”
符景烯自外出公干以后大半时间都在东宫,也就偶尔到翰林院应个卵。所以他也越来越忙,经常很晚才回来。
沈少舟看到只清舒一人过来,忙问道:“清舒,景烯呢?”
看到他气色很不好,清舒知道他忧心霍家的事:“他还没回来。沈伯伯,你明日就要走吗?”
沈少舟点点头道:“是,明日去天津,直接坐船去福州。清舒,景烯等会应该会过来吧?”
“这个说不准。他最近很忙,有时候晚上都不回来直接宿在东宫。”
顾老夫人闻言,觉得有些不大对:“景烯只是詹事府的府丞,怎么日日都忙成这样人影都看不到?”
安安听到这话却是说道:“外婆,姐夫忙好。他忙就表明太孙殿下器重他,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清舒觉得安安现在越来越贴心了。有她这么一打岔,都不用找借口了。
顾老夫人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理是这么个理,只是还是需要注意身体不能太劳累了。”
成亲快半年了清舒肚子还没动静,这都快成了她一块心病。可她现在又不敢催,怕如安安所说催得太急清舒着急上火更怀不上。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吃过饭后,沈少舟主动找了清舒说霍家的事:“我大哥被海贼杀了,货物被抢,跟船的三十多个人也都没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眼眶也有些红。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两人年少就相识可转眼天人永隔,且连尸首都找不着了。
“节哀。”
她对霍家人其实没什么好感。当年霍太太越过自己两个儿子将徐清芷推给沈湛,估计早察觉到其中有不妥了。
沈少舟特意与清舒说这事,是有事相求的:“清舒,如今福州有些乱。景烯跟按察使卓家有渊源,我想请他写一封引荐信。若在福州遇到什么事,也有门路可寻。”
清舒点头道:“我让人去问问,看看他今日是否会回来。若不回来,我就给你一张他的名帖。沈伯伯,现在福州有些乱不能带我娘去福州。”
“没准备大她取,我已经吩咐盖春送她回平洲。我大哥出了事,珍珠肯定要赶回去奔丧的。如今那边乱糟糟的孩子是不能带去,你娘回到平洲也能照料下孩子。”
清舒想了下说道:“盖春是你的得力臂膀,还是让他跟着去福州比较稳妥。至于我娘,就让忠爷爷跟蒋方飞送她回平洲吧!”
“也行。”
犹豫了下,清舒问道:“这次霍记商行损失惨重吧?”
沈少舟也没瞒着她,说道:“经了这次的事霍记商行是保不住了。其实商行保不住没关系,我现在担心的是霍家人的安危。”
“什么意思?”
沈少舟苦笑道:“我那两个侄子花钱如流水,特别霍英航染上赌债不知道败了多少钱。这次所欠的货款以及抚恤金,霍家肯定拿不出来的。”
霍家的事清舒也有所耳闻,所以也不意外:“那沈伯伯准备怎么做,要帮他们吗?”
沈少舟说道:“肯定是要帮衬的,只是我们沈家也败落了拿不出多少钱来,只能尽力而为了。”
钱他当然是有,可他不可能都拿出来。一来大家都知道沈家家败了,突然拿出这么大笔钱来说不准又要引来觊觎;二来这些钱是他刀尖舔血赚来的是要留给后辈子孙的。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碳的少。霍家现在这个情况,你愿意帮衬已经很难得了。”
霍家大郎是个败家子,次子也好不到哪去,给多少钱都是有去无回的。所以除非是过硬的关系,一般人是不会去帮衬的。
沈少舟摇摇头说道:“不需他们感激,只求心安。”
若是大哥听了他的劝,收手不干或者让下面的人跑船也不会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现在每每想到这个事,他就特别的难受。年轻的时候出事也就罢了,毕竟选择了这条路当时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到这把年龄,孙辈都有了早该洗手不干了。可因为两个儿子败家不争气,逼得那么大年龄还在刀尖上讨生活。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沈伯伯,沈家离不了你。所以到了福州千万不要强撑尽力就好。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下一个败的就是沈家了。
沈少舟点头道:“你放心,我会量力而为的。”
其实在霍大太太隐瞒霍英航绑架官哥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