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看青鸾提起谭家的人脸色很不好,宽慰道:“谭家宗族都是一群短视的人,疏远了也好。”
若每个家族都能上下一条心,那崛起的家族也就不会屈手可数了。而就算崛起了,后继无人很快就落败了。真正能传承百年以上的人家,很少。
青鸾嗯了一声道:“姐,上次我那婆母病逝在菏泽住了一段时间,谭家人什么德性我也清楚,所以也没有很生气。”
顿了下,她说道:“其实最让我生气的是菏泽女学的事,当时我真气得差点跑去将她们山长绑起来打一顿了。姐,这事你可一定要管。”
“菏泽女学怎么了?”
青鸾将谭家两位姑娘以及打探到的事都说了,说完后道:“不仅谭家这两位姑娘洗脑了,还有好些个姑娘嫁人以后被夫家人的虐待欺负都不吱声的。姐,这次的事你一定要管,再任由下去还不知道要坑害多少人。”
女学教导孩子明理知事独立自主,结果这姓孙的贱人竟教这些孩子三从四德。去她娘的三从四德,若不是能力不够青鸾都想弄死这姓孙的。
清舒的脸瞬间如乌云一般,阴沉的仿若要下雨,她冷声问道:“你确定这事没弄错?”
“姐,这么大的事我若没查清楚哪敢随便说。姐,就我查到的受害者就有十多个,没查到的更多了。姐,一定要严惩了这孙曼才行。”
这些被洗脑的姑娘一辈子就被她给这么毁了。不过庆幸的是许多父母察觉到不对就让自家孩子退学了,所以这两年菏泽女学的学生并多,入学率更低。可还有一些粗心或者心思叵测的,还是将女儿送去那儿念书。
清舒脸色难看地说道:“若这事查实了,肯定饶不过她。”
她们想方设法想让女子独立自主,这姓孙的反其道而行,想让天下女子再像以前似的成为男人的附庸。这样的人,清舒是肯定容不下的。
青鸾早猜测到她的态度,不过在听到清舒的话后心才落到了实处。
吃晚饭的时候,云祯跟福哥儿几个孩子都看出了清舒心情很不好。吃过饭后,窈窈找了青鸾问道:“小姨,你说什么惹我娘生这么大气?”
她娘以前碰到事,哪怕心情不好也会掩饰不让他们发现。可这次却不一样,那满腔的怒气都掩藏不住。
青鸾也没瞒着,将事情说了下。
窈窈说道:“原来如此,莫怪我娘生那么大气了,真是太可恶了。”
三从四德在京城遭排斥的,但一些落后的地方还是要求女人遵循三从四德这套的,不过在女学内明目张胆鼓吹这一理论却是头一回。
青鸾恨声说道:“是啊,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女人中的败类。”
正说着话,小花在外说道:“二姑奶奶、大姑娘,老爷回来了。”
青鸾起身准备去主院却被窈窈给拉住了:“小姨,我爹知道娘心情不好现在肯定在宽慰她,咱们就不过去了。”
她爹娘一把年岁了还腻歪得不行,她可不想去碍眼。一旦惹他爹不高兴,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以不去,但我今日肯定要去不然就失礼了。”
窈窈这才发现自己想事不周全,但她还是不去。没办法,吃了几次亏后也学乖了。
走到门口,青鸾就听到清舒怒气冲冲的声音:“竟鼓吹三从四德?她这般推崇三从四德,怎么自己不去给夫家人当牛做马而要出来祸害别人呢!”
符景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没人陪。既知道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咱们将她们清除了就是了。”
清舒说道:“肯定是不会饶过她的,坐下这样的事该千刀万剐。不过我担心不只是菏泽其他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事,只是都被下面的人隐瞒了。”
她想进行一次普查,查出来的都严惩。只是全天下从京城到县城这女学上千家,要全都查工作量太大了。所以这事,得先弄出来一个章程然后才好去找易安。
符景烯很中肯地说道:“这个你放心,像这种情况就算有也是极少数的,毕竟像孙曼这样胆大妄为的人还是极少数的。”
清舒点头道:“就算如此也得查一遍,这样我才安心。”
符景烯点头说道:“查肯定是要查,不过得将幕后主使查出来才行。只处决了孙曼,说不定哪一日又死灰复燃了。”
清舒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说道:“你的意思这个孙曼只是一颗棋子,他背后有主使者。”
若真有幕后主使,那这人肯定是希望女子能像周朝那般能三从四德。想到这里,清舒都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红姑在外说道:“老爷、夫人,二姑奶奶过来了。”
青鸾进来给符景烯行了一礼:“姐夫安好。”
符景烯以前是很讨厌她的,因为她总让清舒操心,不过最近几年乖觉了这恶感也就没有了:“路上可还顺利?”
“路上很顺利,不过初初一直念叨着他爹跟重哥儿他们。”
符景烯很是惋惜地说道:“经业这两年多表现得很优秀,明年本来可以升一级的。”
谭经业在苏州这两年破了不少的案子表现得非常好,而他的上司也不敢占他的功劳,若不是谭老爷病逝明年晋升是板上钉钉的事。
清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往青鸾伤口上撒盐嘛。
果然,青鸾听到这话神色一僵:“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知道谭老爷意外身亡以后青鸾就特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