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元宵乐文就在为游学做准备,而护卫去年年底就找好了。
要找个合心意的护卫很难。最先林承志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那人是镖局的。本来他听到对方身手好挺满意的,不过等打听到对方因为喝酒误事丢了一批货后就打了退堂鼓。
押镖都能将货丢了,这镖师得多不负责任。后来周老爹也给他找了个人,找的这人姓鲍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护卫,但后来偷东西被赶出来了,因为名声坏了无法继续干这一行所以改了营生当了个轿夫。
周老爹以自己的名誉保证鲍二是被冤枉的,因为他好心帮了被欺负的庶子被主母嫉恨栽赃陷害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只能白受了这冤屈。
林承志原本还心有疑虑,还故意试探了下对方,结果发现真如周老爹所说对方是个心思坦荡的人。家里生计艰难捡了五两银子都没有据为己有而是交还给失主,可见其品性了。
张巧娘给乐文收拾衣裳的时候,一边收拾一边哭。
乐玮都有些烦躁,说道:“娘,你用得着这样吗?阿文只是去游学,等过一年半载就回来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死离别,啊呸,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巧娘擦了眼泪,哽咽道:“乐文这一出去就得一两年,我舍不得。”
乐玮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等乐文将来考中进士当了官,外放要许多年才能回来。”
“那不一样,他要外放的话我知道在哪,想他可以去看。可这游学又不知道去哪,而且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碰到危险怎么办?”
乐文不想再听她念叨,说道:“娘,那你慢慢收拾,我回屋去了。”
看着他疾步出去的样子,张氏越发觉得自己命苦。丈夫跟自己离心到现在不搬回来还住乐书那,大儿媳不搭理自己,乐书一开口就呛他。至于乐文也不怎么爱说话了。她知道原因,只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是为大家好,怎么就落成这个样子呢!
乐文不知道她的纠结,他要去游学肯定要告知先生以及两位至交好友一声了。
先生知道这事很赞同他这一行为:“你还年轻,是该出去走走。”
见识了人生百态,才能写出好文章来。历史上那些写出流传千古的文章以及诗词的人,大部分都是饱经坎坷历尽磨难。生活在安乐窝里,很难写出寓意深刻的文章诗词来。
两位朋友也想出去走走,只是他们明年要下场不能去,就算他们要去家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走之前乐文去了符家一趟,可惜清舒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镇国公府小住几天,至于符景烯虽在家但没见他。
当初看在清舒的面子上认真教导,可经过这几次的事符景烯发现乐文不值得他浪费时间跟精力,所以他也不愿意再费这个神。家里有聂胤跟郁欢已经够他累的,没必要再给自己增负。
乐文一脸黯然地回家。
林承志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不已:“你二姐既提议你去游学就表明还是关心你的,只要你学有所成她的气到时候肯定就消了。”
乐文点点头道:“我会努力学的。爹,我走了以后你也要保重身体,铺子开起来你也别去帮忙,就在家安心带着二宝跟新哥儿吧!”
去年那次的事让林承志遭受重创,虽养好了但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是如此他越发痛恨张巧娘。若不是他自己根本没必要遭此劫难。
“家里的事有我跟你大哥你就别担心了,倒是你出门在外要多当心别被人哄了。”
他肯定要保重好身体的。乐玮看着事事都上手了但还是不够稳重,像上次着火的事,他竟不顾妻儿就跑去救火。若不是他跟乐书守着后果不堪时设想,所以这个家没他真不行。
“爹,不会了。”
吃了这么一次大亏若还不吸取教训,那就是蠢了。
晚上吃过晚饭陆氏给了乐文两件秋衣,那衣服看起来很旧。
张巧娘蹙着眉头说道:“老大媳妇,你怎么给乐文这么破的衣裳?他是去游学又不是去乞讨。”
林承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张氏就不敢再说话了。
陆氏进门这么多年早看透张氏的性子了,所以也没生气:“阿文,我在衣服的衣角处缝了几片金叶子,若是碰到难处可以急用。”
她希望是用不上这几片金叶子,但若真出现万一也许就能救命了。
乐文很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嫂。”
除了两件缝着金叶子的旧衣裳,陆氏还给了一包二十多两的碎银子:“我让你哥换了一些铜板,明日里可以用银子但到村落等偏僻的地方要用铜板,记住了吗?”
乐玮在一旁解释道:“阿文,这世上好人很多但坏人也不少,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露财。”
乐文点头道:“谢谢大哥,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蒙蒙亮鲍二就驾着马车接乐文,然后两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张氏哭得满脸是泪。
林承志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烦躁。若不是乐书不愿单独开火,他都不愿过到这儿来,每次看到张氏心情就不好。
也是在这日有个媒婆上门,对方是来给乐书说亲的。张氏本来还很高兴,不过等听到女方和离还带着个孩子就黑着脸拒绝了。因为话说得太直白,让媒婆都有些下不来台。
陆氏比较会做人,瞧着不对立即说着好话稳住媒婆。等媒婆走的时候,她还给了一角银子辛苦费。
张氏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