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奄子面露惧色道:“她……她……”
大师道:“血婴已成,你当然不是对手了。”
邪奄子道:“恭喜法王、贺喜……”本想说几句恭维的话,但马上想到此事不对,若血婴受命于大师的话,岂能来杀自己,若是大师故意这么做的话,更不会还来出手相救了。邪奄子惊讶的看了看央宗,又看了看大师,最后道:“法王,没有成功?”
大师恼怒道:“原本应该是成的,可惜连本法王都不知错在何处,此血婴未受我控制,已成一介不分敌我的杀人血魔了。”
邪奄子道:“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当然是除之后快,今日.本法王不得不做一件违心之事,便是和这帮和尚尼姑一起,亲手毁了这耗费我无数心血才降生的血婴。我想这些和尚尼姑,也和本法王打得一样心思。”
邪奄子看向对面万法寺和通音坊之人,果然一个个看向央宗的眼光如临大敌。
这么多人只是对付一个血婴,邪奄子胆气复壮,擦去鼻下血迹,向着周围砺丹堂弟子喝道:“杀了这个女子。”
早就准备动手的几个道人一听此言,齐声大喝,迅速散开,把手中托着遁龙桩向空中祭了出去。这几根遁龙桩初时只是数寸高的小木桩,飞到空中时便已迎风暴涨,化为数丈高下,呼啸着往下落去。只要一把央宗围住,那杀之的机会就大增了。
央宗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夺回来的啼血刃,但当几根遁龙桩一齐升空时,眼中再次红光一闪,一扭头,手中啼血刃光芒大亮,向着左边靠得最近的一位道人劈去,刀光之快,几乎眨眼即到。噗的一声,乍现即没。那道人一言不发,只是做着祭出遁龙桩的姿势,但前后长袍却无声飘落,然后晃了晃之后,上半截身子缓缓滑落。
祭出这根遁龙桩的道人一死,失去控制的遁龙桩立刻缩小,化为数寸高的小木桩。遁龙桩本就是一套,毁去一根,大阵的威力就会大减。邪奄子急忙道:“快,谁上去补上。”立刻又有一名道人抢上前来,站到死去的那位道人身旁,想重新祭起那根遁龙桩。虽然这一来二去花不了什么时间,但央宗的身影却似鬼魅般接连晃动,一连数刀劈出,每一刀都是犀利无比的血红刀光一闪,便有一名道人呆住不动,又或惨叫倒地,连空中还未落下的遁龙桩都有两根被刀光所劈,虽然没有损毁,但却灵光大损,打着旋飞到远处。这遁龙桩大阵还未布成,便已威力大减,聊胜于无。
大师喝道:“愚蠢,难道以为她会等着你们布阵么,还不进去拖住她,为旁人争取机会。”
邪奄子忙道:“对,对,法王所言甚是,你们还不冲进去动手。”在外的十来个砺丹堂弟子和大师左右之人面面相觑,在见识到央宗先声夺人的一刀毙命之威后,谁不知道此时进去拖住她就是送死,等着遁龙桩大阵布成,里面的人只怕会死的一个不剩。
揪住一名黄袍法师,喝道:“岂有此理,皈依我佛居然还贪生怕死!”抡起手中法轮,啪的一声打得脑浆迸裂。其余人一看,吓得纷纷出手,有些直接飞身冲了过去,还有的从怀中拿出兽丹,含在口中,这才仗剑而出,加上大师身旁傀儡和无数石台守卫僧人,无数人吼叫着杀了出去。
大师怒气不息,喝道:“灵阳何在,此战胆敢有退缩不前者,杀无赦!”连喊数声,终于从后面挤出来灵阳道:“弟子在。”大师扭头一看,见他面色苍白,一副无精打采之相,哪里还能担负起督阵之责,气恼之下正想另换旁人,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的楚申斗跪倒在地道:“小的楚申斗,愿为大师督阵。”
大师看了一眼楚申斗,点头道:“不错,虽然幻观已死,但他举荐之人,本法王自当重用。”
“多谢法王栽培。”楚申斗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灵阳,而灵阳也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楚申斗,轻蔑一笑。楚申斗只作没有看到,抽出斩棘剑,站在法王身旁,双目四顾,一副督战的样子。还真有一二人因为本领低微畏缩不前,被楚申斗走不过手起剑落,砍杀在地。余人害怕之下,只得蜂拥向前,朝央宗杀去。
石台之上红影飘飘,刀光闪烁,简直就是修罗地狱,每一刀划过,必有人丧命倒地,就算兵刃抵挡亦无所用,啼血刃所过之处,刀剑断折,身手两分。这些前仆后继之人死了一批又上去一批,就算是杀猪总也有累的时候,靠着人多,终于把央宗的身影逐渐压缩在不足数丈的方圆之内。
驭兽堂的人和役鬼堂的人马也相继涌上台来,在得了大师之命后,也派出部分人围杀央宗。
砺丹堂的后继人马随后赶到,这些人没有从空中而来,而是骑着各种坐骑,狼豹等不一而足。砺丹堂本就以抓捕猛兽和炼丹著名,擒拿一些猛兽自然是手到擒来,其中一人骑着一头黑色野猪,夹杂在人群之中分外显眼。
大师向着陆凌天那一边喝道:“诸位难道只是想看戏?”
静逸、静恩等和妙光大师、妙空大师等虽然不耻和大师这等人合作,但眼前此景似乎并无其他办法可想。妙光大师因为心痛妙痴大师身亡,对央宗十分痛恨,说道:“诸位,老衲以为不如先放下门派恩怨之见,先杀此妖孽。”
静恩道:“大师是说要助大师杀此女孩儿?”
妙光大师道:“这哪里还是什么女孩儿,分明就是妖魔转世,这等魔头若是让大师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