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大师道:“老衲师弟妙光、妙痴带同释迦牟殿、毗卢殿各十位弟子,连同老衲在内,一起参与此事。”
众人一听大喜,想不到万法寺这一次手笔这么大,一下子派出了三个妙字辈高僧,再加上二十位门下修为精湛的僧人,这已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可见万法寺方丈通证对此行之重视。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大师本就把万法寺当作下一个要剿灭的目标,若让他掌握了血婴之力,倒霉的只可能是万法寺自己。
静逸道:“我通音坊可没来这么多人,除了贫尼外,还有静恩、静芸两位同门和师侄六人。”静逸虽然说得轻巧,但从她口中所言可知,通音坊竟然也来了三个静字辈高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又有谁敢小觑了她们。万法寺和通音坊再加上天师道和火云阁原来就在此地的人马,无一不是修为精深之辈,虽然还有许多高手未到,但至少在座者已占了天下小半,除了人数少一些,这已是自昆仑山大战之后,从来没有过的强大阵容。
马武道:“好,既然大家已无异议,那么就这么说定了。陆公子,你可知晓了人在何处?”
陆凌天道:“卜筮之道泄露天机,多遭报应,如非必要,自然不能滥用。莫姑娘虽然自信能推算得出人在何处,但越远越是费力,徒做无畏算计,倒不如离得近些再做打算。”
马武道:“对于此道老夫一窍不通,只管领着人跟在陆公子身后便是。”
陆凌天向莫雩道:“莫姑娘,此行便要麻烦你了。”
莫雩微笑道:“陆大哥信得过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这便走吧。”陆凌天和她从终南山一路赶来,几乎马不停蹄,此刻莫雩的脸上依旧有着风尘仆仆之色,却又要赶去云梦泽。
陆凌天道:“要不要歇息一会儿。”
莫雩摇头道:“不用,雩儿不累。”
陆凌天回头道:“这便来。”和姜文又说了两句话后二人分别坐上坐骑。此刻天师殿前已汇聚了不少人,那白石山的郑元洪骑在他的那头白角犀牛之上,大声道:“陆凌天,你我可有好一段时候没在一起杀敌啦。”
众人既已商定行止,纷纷出去准备出发,妙空大师和静逸师太也先后离去,陆凌天没有见到妙光大师和静恩,显然慈云寺和慈航静斋的人并未留在鹤鸣山上。不久之后外面有弟子进来禀告,人手已准备妥当,陆凌天陪着莫雩、羽音到殿外一看,只见鹞鹰王和司空谅、常渝宏和金菊.花已等候在此。鹞鹰王道:“公子,莫姑娘的安全就交给老夫和司空谅照看。”
鹞鹰王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分彼此。”
莫雩交给鹞鹰王和司空谅来保护,心中较为放心,羽音的修为差了些,只能自保。众人等了片刻,马武、赵升和姜文等人先后来到殿前。
牵着白泽,向着陆凌天招了招手,似乎有话想向陆凌天说。陆凌天走过来道:“姜伯伯还有何话要吩咐?”
叹气道:“我未想到会闹成如此模样,看来此事已不能善罢,早知如此,还不如接了央宗和沈瑶,寻个无人之处安度余生算了。”
陆凌天道:“伯伯不需烦恼,这些事就算自己想避,总有一日也会找上门来。要怪就怪小侄处事不周,不但未能守住机密,还让大师把人抢了去,这才导致如今这番境地。小侄愧疚之心大过了任何人。这次虽有众人出手相助,但姜伯伯你也看到了,大家救人之心并不齐。”
道:“是,所以我才觉难办。但贞儿劝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年诞下这两个孩子时,她便知麻烦不断,如今不过是再现陈年旧事。”
陆凌天道:“姜伯母所言不错,既然风堂主和醍醐老母这些前辈能够消弭当年祸事,我相信我们也能做到。”
苦笑道:“希望如此。但是就算把人救回,央宗和沈瑶身份暴露,别人也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的,所以她们除了被幽禁之外,我想不出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陆凌天面色一变,姜文冼顾虑的极有道理,央宗和沈瑶如今已无法用常人身份相处,旁人当然不会让她们二人四处乱走而不加约束,多半会被拘禁在一小块地方再也不得自由。陆凌天道:“那姜伯伯特意唤小侄到此,是否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轻声道:“若有可能,假如央宗和沈瑶都安然无恙的话,救人之时便把她们二人交给我和贞儿。我二人背负骂名已久,不在乎又被多骂一次,就此带着两个孩儿隐匿不出,消失于这天地之间算了。至于复兴昆仑之事,只靠我姜某人已难撑大局,只能寄托无念师妹了。”说完这些话,姜文如同一下子老了十年,面上尽显苍老疲乏之色。
陆凌天安慰道:“事情还未到姜伯伯所想的那样,或许此行之后另有转机也不一定。”
马武在远处催促道:“陆公子,差不多了,万法寺和通音坊的人已在山下等候。”
陆凌天回头道:“这便来。”和姜文又说了两句话后二人分别坐上坐骑。此刻天师殿前已汇聚了不少人,那白石山的郑元洪骑在他的那头白角犀牛之上,大声道:“陆凌天,你我可有好一段时候没在一起杀敌啦。”
陆凌天笑道:“郑门主,在下能和你再次携手深感荣幸,多谢郑门主相助。”
郑元洪道:“该叫我郑长老,如非有你我也没有今日,助你是应该的。”
另有二人笑着道:“只他老郑口快,我候鑫和江道兄便帮不上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