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又是一阵雪亮,照耀的人无法睁眼,接着滚滚雷声汹涌而下,震破人的耳鼓。
这已是第五道惊雷了。
古墓上空那翻滚的乌云依旧没有消散的样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少司命安然无恙,还在渡那雷劫,且离成功越来越近,坏事是空中的乌云堆积的越来越厚,越来越黑,接下来的雷劫只有更加厉害,实在替她担心是不是能够撑到最后一刻。
此刻在天师殿前的众人全都鸦雀无声,在见识了离金玉那突然出手之后惊人的威力,天师道这边人人面色发白,深觉不妙。在场这么多人,若论修为高下,不算那鬼影,无疑是马武、鹞鹰王、离夫人三人最高,可是就在刚才以姜文和离夫人二人之力,依旧不敌离金玉一轮之威,那么就算是马武或者鹞鹰王出场,也同样是落败的下场。
要知道这仅仅是离金玉出手,而对方还有许多人根本就没有上场,不但大师安然无恙的坐在上面,就是煞王也优哉游哉的横刀立马,一副轻松之态。
离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金玉是因为误会才对我们出手,她如果真要取我二人性命,根本不用等到你来相救。”
现在的形势之劣,除非少司命和张道陵即刻来到现场,否则几无办法可想。
陆凌天返回鬼门阵前,他收了鬼附之身,从小白上一跳而下,落在姜文和离夫人的面前。姜文面色苍白,他受了点内伤,而离夫人的修为远高于他,面色要好看的多,稍做休息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姜文喘息道:“小天,金玉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
陆凌天叹气道:“她定是怪姜伯伯失手错杀了她娘亲,这才迁怒于我们。”
跌足懊恼道:“的确是我不对,小钰那一点本事又怎么伤得了贞儿,我却刺了她一剑。”
离夫人淡淡道:“也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把她杀了,我也有办法救活于她,小钰此次来见我,就是求死的。”
陆凌天不解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离夫人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若觉得生无所恋,救活于她反而非她所愿,有时候安安静静离开,也是一种幸福。她走时已叮嘱于我不想再活,只求一事,便是把金玉照顾好。”
陆凌天道:“伯母刚才为什么不当着金玉之面去说呢,或许能解释得清,让她回心转意,不至于迁怒姜伯伯和姜伯母,又重新回来。”
离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金玉是因为误会才对我们出手,她如果真要取我二人性命,根本不用等到你来相救。”
陆凌天面色一变,他仔细回响离金玉出手,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网开一面,至少她双轮齐出,姜文冼二人绝无可能还可以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但她又面色冷淡无比,甚至连自己叫她金玉之名,都没有承认。
一旁的常渝宏道:“或许是她操纵还不得其法,这才让你三人逃回。这样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宝,恐怕并非她所有,而是另有人给她的。”
陆凌天想起一事,说道:“我唤金玉时她居然并不答应,却说离金玉已死,如今的她,是器奴。”
“器奴?那是什么东西?”常渝宏有些诧异的道。
陆凌天或者常渝宏等年轻之人或许不知,但鹞鹰王和马武二人却听了之后面色一变道:“器奴!”
陆凌天道:“老爷子知道器奴是什么么?”
跌足懊恼道:“的确是我不对,小钰那一点本事又怎么伤得了贞儿,我却刺了她一剑。”
鹞鹰王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过剑奴之名?”
道:“这个我却听说过,乃是有人甘愿为人捧剑,一身追随在剑的主人身边,任听驱策,地位尚且不如一柄宝剑,剑不可丢,人却可亡,常人便称此人是剑奴。”
鹞鹰王道:“不错,那这器奴便也是如此,你不见那女孩儿有一对威力无双的法轮么,依我之见,她便是那法轮之奴,这才可以借用此法宝之威,变得如此厉害,但她本身的修为只怕并不会高到哪里去,身家性命更是全都系于此宝的主人之手。”
变色道:“离金玉是大师的器奴!”
一想到离金玉以后要被大师控制,让杀便杀毫无自由,陆凌天便心中难过。自从认识离金玉开始,她就在不停的和自己的命运抗争,不甘被监视,希望能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才数次想办法出走,但到头来却越陷越深,直至沦为器奴,这绝非她的本意。陆凌天道:“若想摆脱器奴之身,可有什么办法?”
鹞鹰王道:“有。”
陆凌天喜道:“老爷子快说来听听。”
器奴之主杀了,只要主人一死,自然不受旁人控制,那就彻底摆脱了器奴的身份。”
众人一听心中便凉了半截,要杀大师何其之难,这方法几乎没有指望。
鹞鹰王接着道:“另一个,便是鱼死网破,器奴束缚的是人身,而不是人心,俗语有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连命都不要,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陆凌天道:“老爷子这后一个主意岂不是白说,我等如今是想让离金玉摆脱大师的控制,而不是让她去死。”
鹞鹰王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不摆脱这身皮囊,又怎么能够救赎得了自己。”
陆凌天道:“看来还是打大师的主意更好一些。”他向对面看了一眼,只见大师坐在众人所抬法台之上,正眼看古墓方向,面露凝重之色,显然他也发现了天相有变,正为此事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