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堂主加入了火云阁?”陆凌天吃了一惊,这才想起为何陈御风说剑房与众不同了,以锻金堂之兵刃造诣,当然不一样了,但到底有何出奇之处,他没有去过锻金堂原来的总堂,并不清楚。既然欧老堂主就是新的剑房长老,自然要去看看了。
欧堂主笑道:“不但老夫入了火云阁,便是雷庄主也投了进来。”在他身后,一个魁梧之人向陆凌天抱拳道:“陆兄弟别来无恙。”
“雷庄主!?”陆凌天终于发现,这进来的人除了昆仑派逃出来的那些人。
“哈哈,陆兄弟,我可想得你好苦啊。”随着话音落下,又有一人兴冲冲走来,冲着陆凌天的肩头用力拍了一下。
“郑掌门!?”
来者身材魁梧,竟然是白石山的郑元洪,而在他两旁站立的二个道者,正是清屿岛的侯鑫、玉笥观的江城子。这三人都和陆凌天有过一段过命的交情,在洛水大战时抱成一团,却也因此得罪了华阳门和岳光祖。天柱峰既灭,他们无处可去,必须寻一个大树做依靠,于是也投入了火云。
郑元洪和卜夷散人更是有一丝搞笑的机缘在里面,他不服卜夷散人,打赌说这老头真有本事便心甘情愿去投他,当得知卜夷散人一人战胜火丹童子、煞王、大师后,郑元洪屁都没有放一个,便领着人投到了火云来,也算是信守承诺了。洞天福地之中,除了被灭的,也只有这三位没有被岳光祖收了去,而是转投了卜夷散人。至于麻姑山的马有德和那位麻姑娘娘,却已不知所终,不过麻姑山一共只有两人,谁也不会在意多她二人不多,少她二人不少。
子又与陆凌天一番寒暄,反倒把姜文冷落在一旁。姜文看着众人和陆凌天有说有笑,心中苦笑,看来自己二十年隐匿不出,如今都不如一个晚辈弟子有声望了。
卜夷散人在主座之上笑道:“诸位请坐吧。”
和陆凌天等人的注目之下,长平子、欧旭、雷鹏、郑元洪等人在卜夷散人的左右坐了下来。这些人中有姜文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到此地步,姜文哪里还不明白,卜夷散人把这些人都拉拢到火云阁门下去了,而能坐在他左右的,至少也是一个长老的身份。这卜夷散人似道非道,三教九流皆纳,不分彼此,只凭着锻金堂、驭兽堂两卫和昆仑一部分人的加入,便足以把火云的名声打响,难怪无念说火云阁不平,只因有火云和天师道在其中作梗,连大师都无法一口吞下。
常渝宏并未坐在其中一个位子上,而是和陆凌天一般,在姜文身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姜文试着问道:“常师侄没有加入火云阁?”
常渝宏道:“没有,小弟只是避祸客居于此,虽然卜夷前辈也有招揽之意,但我已无心天下纷争,只想寻一个安稳之地安度残生。”
其实有重振天柱峰之心,只道常渝宏不入火云是心念昆仑,没想到他两边都不是,正当壮年却说什么安度残生,顿时气得不轻。
卜夷散人道:“姜道友之事,大家都应有所耳闻。如今真相大白,姜道友当年应该是受了不白之冤了。”
长平子道:“构陷姜师兄于不义的正是卢公礼那厮,要不是当年他一口咬定是姜师兄畏罪不归。”
卜夷散人道:“可是老夫听闻那卢公礼其实并非是卢公礼,而是大师的人,叫什么千幻上师。我想那真正的卢公礼,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常渝宏面色黯然,听着众人议论一言不发。陆凌天发现即便原是昆仑派的那些人,看向常渝宏的眼光也并无多少善意,顿时明白了常渝宏灰心丧气的原因,作为坑害昆仑至万劫不复的卢公礼的徒弟,众人有心无心把这份怨恨发泄在他的身上,就算卜夷散人不说什么,但旁人难道也不说么。此事解释也没有用,常渝宏是卢公礼的徒弟谁人不知,既然卢公礼是假的,那常渝宏到底算不算是昆仑弟子?就算常渝宏心向昆仑,但跟随卢公礼这么多年,却没有发现对方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说起来旁人也不相信。
道:“在下所受的一点冤屈算得了什么,和这天下大事比起来不值一提。倒是如今这大师和邪派一手遮天,还要靠各位拨乱反正,重建朗朗乾坤了。”
卜夷散人叹道:“魔焰滔天,老夫能够自保已是不错。”
道:“当年昆仑可以连同万法寺对抗魔教,如今火云也可以连同万法寺对付大师,卜夷前辈为何不试着去做?”
卜夷散人道:“老夫的确派人去过万法寺,可惜万法寺妙光大师却说魔道嚣张,灭法之期自有救世之人出现,反劝老夫静观其变,不要横生事端枉造杀戮。”
愕然道:“竟有此事?”
“因果循环,福祸相依,妙光大师想等救世之人出现,却不愿自己做这救世之人,老夫也没有办法。”卜夷散人摇头叹息道。如果没有万法寺相助,只凭卜夷散人收拢的这些人手,确实势单力孤,要撼动大师和邪派根本不可能。
道:“人人想等这救世之人出现,自己却躲在后面,只想坐享其成,世风日下,正是其因。”
这话暗中之意已十分不客气,似乎在批评所有不肯挺身而出之人,都是畏首畏尾之辈,让在场的许多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卜夷散人拊掌道:“说得好,老夫深以为然。”
长平子插话道:“姜师叔无恙归来,这是喜事,实不该在今日议论这沉痛之事,徒扫大家兴致。”
郑元洪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