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终于明白过来,妙空大师是想借灵女筛选之时冒充随驾僧人,混入队伍之中,然后一见这菩提树模样。
陆凌天道:“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妙空大师道:“过几日就有灵女送来,应该拖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耐心等候便是了,贫僧千辛万苦走了这么远的路,已不在乎多耽搁一些时候。”
陆凌天道:“若非碰上神僧,晚辈贸然去闯,定然会惊动看守之人,真要多谢大师提醒了。”
妙空气,贫僧觉得进去之后,你我还要互相协助,在见识过菩提树后,希望能够平安离去。”
二人又寒暄几句,陆凌天问明了三位僧人所住之处,这才分了开来。像这种高僧互相拜访之事并不奇怪,故此外面有许多僧人见到妙空大师去见陆凌天,也只以为是交流佛法而已。
陆凌天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反正留在这里观看这一盛况的僧人不在少数,多陆凌天一个谁也不来过问,于是他得暇便去拜访妙空大师和妙净、妙真三位万法寺高僧,或者就待在小白身边。随着盛日临近,来得人越多,栓养小白的地方越来越是拥挤,日渐嘈杂的兽吼之声经常让小白目露凶光,在兽栏之中团团乱转。陆凌天怕它凶性大发,窜出去伤人,只得不时跑来陪它。
这一日陆凌天从小白处回到大殿住处,一掀门帘,见妙空大师和妙净、妙真三人已在蒲团上坐了。妙空大师体态臃肿,他这么盘膝一坐,肚子上的肉都压在了两腿之上,也真亏得他修为高深才能举动灵活,若换了一个人,只怕站都站不起来。
陆凌天忙道:“大师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只管叫晚辈过去。”
陆凌天点头道:“确有其事。”
妙空大师笑着道:“贫僧已打听得一个消息,明日就是灵女齐聚之时,到时你我就见机行事,想办法随她们混入后院。”
“哦,原来就在明日?”陆凌天喜出望外,只道还要等候下去,却不料这机会一下子便来了。
妙空大师道:“明日一早,你我都在后院入口处等待,若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陆凌天点头道:“晚辈知道了。”
妙空大师站起身来,说道:“贫僧与陆施主的目的不同,只是想瞻仰一下菩提树而已,而方施主却想截一枝带走,故此贫僧见过菩提树后就可能先行离去,恐怕不能助你偷取此树。”
陆凌天道:“此事不敢劳神僧帮忙,晚辈自己会想办法。”
妙空大师笑道:“那就明日后院再见。”
妙空大师一走,陆凌天迅速收拾包裹,同时把剑匣也拿出来擦拭了一遍,那五个组合的剑匣其中一个还空着,正好可以把砍下来的菩提树放进去,而不必另外拿在手中。只是剑匣的地方不大,若自己贪心太重,砍下了房梁般大小的一根,剑匣肯定是放不下的,就只有扛在肩上出去了。但一想到风堂主所说他偷了菩提树的后果,又有些害怕起来。陆凌天就在期盼和焦虑之中等候到天亮,然后背起剑匣,身披黄色法袍,往婆罗寺的后院方向而来。
婆罗寺规模庞大,寺内寺外共有三条大道通往后院方向,但到了后院入口,却只有一条大道。这条大道铺设的十分宽阔,底下均都是白玉石板,两旁是无数石柱和挂在石柱之上的经幡,从远到近都是如此,五彩斑斓的幡幢一个接着一个,底下人头攒动,无数僧人在这里翘首以盼,想要目睹各处筛选灵女的风采。
陆凌天到了这后院时,僧人已经很多了,越靠近后院入口的地方,僧人也越是密集,陆凌天发现这后院其实就相当于东土大派的山门,一座如同巨大牌坊一般的拱形塔楼横架在山道入口处,上面已经有几个或大红或金身法袍的高僧在里面坐着,陆凌天一眼就看出这些个僧人修为精湛,俱都是上师身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上师坐镇在入口上方,陆凌天吓了一跳,连忙离这入口远了一些。
陆凌天在人丛之中仔细寻找,不久便见到妙空大师和妙净、妙真两位僧人就在一座幡幢之下,他那体型想不让人发现都难。陆凌天挤到三僧旁边,低声道:“大师,这么多人在此地瞻仰,我等如何混进去?”
妙空大师笑着道:“贫僧除了贪吃,还有个毛病便是脸皮厚,你若不厚着脸,许多事都办不成。”
陆凌天莫名其妙,此事和脸皮又有什么关系了,不知妙空大师到底想怎么进去,只得耐心等着。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当两旁已经人山人海之时,远处大道终于传来了法螺与鼓声,悠扬声乐中,一队抬着一顶八人大轿的僧人在六个鼓乐僧人的带领下,从远处逐渐走来。那轿子比较特别,两根粗粗的横杆前后各有四人再拿抬杠抬着,而两根横杆之上却架着一座法台,法台分作三层,每一层都雕花刻佛,遍插各色花卉,极尽华丽。最顶层之上,一个身披绚丽长袍,头戴法冠,项下挂着无数粗大佛珠和珠宝的俏丽少女,正目不斜视的端坐其上。
妙空大师不进反退,反让身后的几个僧人挤在了前面去。
这第一位登场的灵女自然吸引的万众瞩目,大道两旁的僧人纷纷往前挤去,希望能走近一些,一观灵女风采。这么多人往前一挤,最靠里的人不由自主往前冲了几步。
早有负责秩序的僧人喝道:“退后,退后,再往前冲撞了法驾,打断你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