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柯有彬的?
骆天霖听到这里,只觉得如同欣赏悠扬乐曲至一半,音符戛然而止,竟是有些不美了。
她听柯有彬,但柯有彬也要听他的。
小姑娘不知道么?
夏薄荷见到他脸色有些不妙,马上咧嘴又加了句,“当然,如果你们都没空,我就听林七的。”
骆天霖怔了下,半饷,倒是从胸腔发出一声轻笑。
“你倒是个有主见的。”
事事都听别人。
“术业有专攻嘛。”夏薄荷嘻嘻笑。
她小脸溢出奕奕光辉,显然相当自信,也是真的信任他们。
骆天霖黑眸微闪,用手背触了触毛巾,发现温度凉了些,就起身拿了块新的去烫湿,还搭了茶包在上面,给她换了旧的。
“那你哭什么?”
夏薄荷趁他换毛巾时,水眸望向这站起来尤显挺拔的男人。
她眨眨眼,瞅了瞅屋内没其他人,林七也离开了,才露出一个小羞涩的笑容。
“我刚做梦了。”
羞涩之后,她嘴角还有些苦,但又有些高兴。
“噩梦?”
“嗯。梦到有人罚我,我被打得好痛。”
小语气惨巴巴的。
屋里冷气突然飕飕加重。
骆天霖皱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家庭幸福的孩子,很少出现被打的梦境。
他正在思索是否调查下夏家的背景,却又听小姑娘一声害羞的甜甜音。
“但也不算噩梦,因为最后有个小哥哥一直温柔地摸摸我、安慰我,让我一下子又有了力量。”
“他说什么我没听清,但他声音很温柔,我说小腿疼,他还替我揉了揉……”
夏薄荷被毛巾蒙住了眼,所以她错过了这个冷清男人嘴角刹那的僵硬。
骆天霖不自在地别开俊容,耳廓有些异常的热,“咳。”
他觉得自己刚触到她纤细小腿的掌心都在发烫,“我先去打个工作电话,你热敷。”
夏薄荷哦了一声,还不忘在他打开门时,加了最后一句,“但小哥哥没夸我,所以我醒来才说了梦话。”
骆天霖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