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息这共修言的惨叫才慢慢停止了下来,只是其脸色有点不太好。
面色苍白的看起来比刚受伤时还要严重,范仁也是怕他真咽气了,于是便渡了一丝丝功力给共修言。
“好......汉......救我,抓......住......他们。”共修言看到来人出手制住了这两名棕衣汉子,又帮他包扎,虽然忍受剧痛,慢脑门都是细小的汗液,但是还颤抖地说道。
“放心吧,你死不了,至于这两个人嘛......”范仁说话的时候,将气劲附着到喉咙之上,通过改变喉咙的震动频率,改变了他原本的声音。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范仁不紧不慢的说道,毕竟不是第一次出手了,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些信心的。
那个被废了一只手的棕衣汉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定平岭六合庄的人。”
范仁心想他也没听说过江湖上的势力,这六合庄是什么所在,他自然也不清楚,不过就算这些人换个名字来,料想范仁也都是没听说过的。
心里这么想,但范仁嘴上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这位大侠可否卖个面子于我们六合庄,日后必有厚报。”这人见范仁听到六合庄的名字后没有说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来陵县所谓何事?”范仁之前也听到了共修言所说,这两人在陵县内四处打探消息,而且能在荒郊野外对一例行公事的官差下死手,定然不是好人。
这男子见范仁不给六合庄的面子,他又看了看一旁双手被废的同伴,便打算说真事不说真话,真真假假料想范仁也猜不出来。
如果范仁听闻此事要去探查一番的话,正好就会一齐落入截杀车队的埋伏圈中,如此也能掩盖住他们兄弟二人的任务出了岔子。
“回大侠的话,万里镖局的千金金小姐要嫁于我家二爷,我等于车队前先行打探消息,确保安全。”这男子说的时候时一脸正色,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车队于何处?”范仁问道。
“正应该刚出量山镇不久,往陵县而来。”这男子见范仁似乎信了,神色也轻松了许多。
范仁听完点了点头,眼看共修言呼吸逐渐平缓了起来,应该无性命之忧了,他随即就站起了身来,提气轻身,单脚点地,直接冲那男子而去。
那男子见范仁冲了上来,强忍手上阵痛,果断用另一只手就要拔剑回击。
却不料范仁速度极快,还没等他长剑拔出,范仁就已经逼到眼前,只见其一手按住了他的拔剑的手,将拔出了一半的长剑生生压回了鞘内,另一手游探无定,根本琢磨不到轨迹,眨眼间就贴到了他的小腹之上。
随后一股巨大的回转之力从小腹传来,这男子便感双脚离地,一阵眩晕撕痛传来,竟是被一掌就拍到了空中。
趁着这人被击飞到的空档,范仁冲着正在趁机逃跑的另一名棕衣汉子的跟腱上就是一镖。
一镖击中,被击飞的那人也即将落地,范仁随即用了几式探云蛟游手中的变化,在其四肢关节一扭,只听几声清脆之响,这人就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一人解决,范仁随即翻身跃起,一个空中转体,然后脚尖轻点一树木躯干,扎眼前就来到了另一名正在忍痛逃跑的棕衣汉子身前。
还不等其有所反应,范仁就又是几式探云蛟游手打出,如法炮制将此人也废去了行动能力。
他还要去那人所说车队之处查看一番,肯定不能给共修言留下威胁。
随后他便提着两人的衣领,将他们扔到了共修言的身边,抱拳说道:“还请这位捕头看好这二人,在下去去就回。”
共修言看着这二人的惨状,嘴角抽动地点了点头,心说这二人这幅德行,就算是他不看着,也跑不了啊。
......
量山镇外,林中官道。
一个三十多人的车队缓缓行进,从服饰上看,大致分成两类。
一类身穿青灰色劲装,头戴斗笠,背负长刀,足足有二十多人。
另一类身穿棕色衣袍,背负长剑,车队两侧各有五人,一共十人。
这车队中镖旗竖立,上面一个大大的金字,正是万里镖局千金出嫁的车队。
为首两个骑马的人是万里镖局的老镖师,这两匹马走着走着忽然就步伐滞缓了一些,一匹马突然就打了个响鼻。
余德庸走镖多年,当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他挥手叫停车队,便只听嗖嗖几声,就有数支箭矢飞射而来。
车队两侧的棕衣人身手矫健,当即拔出兵器,挥击拦截,顿时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余德庸在车队的最前方也击落了几支箭羽,他一边全神贯注地警惕着袭来的箭矢,一边寻找着这些贼人的身影。
倏倏倏倏倏倏倏!
突然一阵紧促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一只比寻常箭矢快了几倍的响尾箭从林中激射而出,直奔车队之首。
余德庸双目圆睁,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一支黑尾箭羽就插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多年来的走镖生涯也就此结束。
“哪里来的人,可知这是六合庄的车队。”一名眉毛上有道疤的棕衣汉子喊道。
无人回应此人,官道两旁林中一阵晃动,十七八个手持各种兵器的黑衣人便从中冲了出来,隐隐将车队围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车队中央的马车内,一个温柔女声问道。
“没什么事,小姐,您坐好就行。”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