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摆在眼前不心动是假的,江鱼有点怪自己太草率,要是没把手电筒扔掉是不是还可以观察一下自己真正的处境。
快速动脑,她记得背包里还有冷烟花和荧光棒,都是蔡医生给的。
其它的不知道背水泡过还能不能用,但荧光棒是不怕水的。可该怎么拿到呢?
有了。她拿出腰包里剩下的雄黄粉依据记忆的位置洒在了背包上,不出所料,果然听到了嘶嘶退散的声音。
安全起见又等了几分钟,心翼翼朝着背包的位置快速的抓住还抖了抖才拎到了身边。
动作看似一气呵成,但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背。
拉开拉链的速度极慢,不是她不想快一点,是连锁反应,手上使不出精准的力道。
跟她推断的一样,冷烟花不能用了,把荧光棒握在手里,呼气,呼气,在呼气。
即便做好了准备要面对眼前的情景,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顾思若的声音就是她的精神食粮,刚好她准备好了,刚好他再一次摸索到了洞口附近的位置。
“江鱼,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句话啊!”他不信,他不信那是他听到的她最后的声音。
话到嘴边,随着柠亮了手中的荧光棒,那句顾思若我在这换成了她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
成百上千条蛇围着她,除了她被雄黄粉隔绝的那处之外,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内,再无一处无蛇之地。
江鱼毛骨悚然吓到心脏都骤停了几次之后更多的是恨,她突然好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那些蛇瞪大了眼睛吐着信子支着身子缠在一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头顶攀爬着的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可能,即使她犯过什么理不容的大错,枪毙是刑法里最重的惩罚,虿盆,这是神话剧里苏妲己使用的手段,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倒是落在她江鱼头上了。
她发誓,变成厉鬼也要回去跟那些人索命。
原来这世间的冤魂都是这么来的。
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头顶的蛇应该是闻到了腥味开始兴奋地蠕动起来,她急中生智把腰包里仅剩的一点雄黄酒倒在了头上,味道很刺鼻,起了暂时的压制作用。
可江鱼心里清楚,已经到绝境了。雄黄粉用光了,雄黄酒也已经用光了,等到酒味淡去,被蛇围攻只是早晚的事。
顾思若,我怎么可能会连累你呢。这大概就是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命定的。想不认都不校
连老爷都用造化告诉她,那个男孩她爱不起。
以前都是想尽办法近距离的去围观那些动物,现在换成她被动物们集体围观了。
她仅剩的空间大概有一平米多,剩下的全都是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掉,顾思若再也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
找不到没关系,那他就把这附近所有的藤蔓植物通通拔光。
“江鱼,别怕,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