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探身进入岩洞后用手电筒照亮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里面不大,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保暖,反而偏潮湿,似乎要比外面更加阴凉一些。
但好在这个地方够隐蔽,洞口被植被挡的严丝合缝的,被她无意中碰见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逛了一圈,拢共加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平米的大,甚好啊,省着空间巨大反而会失去了安全福
“好累啊。”每都提心吊胆的,又要提防人又要提防野兽,总算能在密闭的环境内睡个安稳觉了。
迷迷糊糊的也懒得在生火,意识囫囵间仿佛又看见苏浅一脸关切的模样,“好好好,要注意蚊虫鼠疫,我随身带着各种膏药粉末呢。”
她边自言自语着,边潜意识里掏出腰包内用防水袋子装着的雄黄粉绕着自己周身洒了满满一大圈,又摸到了一瓶瓶的雄黄酒,打开盖子仰头猛灌一口,意在驱寒止痛。
其实就怕放松下来,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感官都集中用来抵御外敌,自身的疼痛感会莫名降低,一旦松懈下来,五脏六腑的伤病终于全面大爆发似的争先恐后着向着大脑攻袭了过去,疼,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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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你在哪啊!鱼!”刘璃走过的路上几乎每一步都渗着血,一侧身体的重量全靠一根粗树枝在支撑着。
今是第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那么久,只是一觉醒来后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她的鱼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蔡医生拦不住她,没有人会放任自己家饶生死不顾独自去苟且偷生,别人刘璃管不到,可至少她不能。
走了一个上午也没赶出来多少路程,她脚伤太严重,这会包扎好的伤口早就裂开了,所以才会一步一个血脚印。
出了安全区后林间坑洼着更不利于前行,一个不心手上的棍子落地时倾滑了,她也顺势跟着倒了下去。
滚了几滚后身体撞在树上被动停了下来,但脸却掩在了一个水坑里,瞬间呼吸受阻,口鼻内皆呛满了泥垢。
刘璃扑腾着想要把头抬起来,可每次用力双手都会滑到一边,根本无法找到受重的支撑点,
就在她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苏浅听见了附近的惊叫声及时赶了过来。
他迅速跑了过去把人拖了起来拽到一旁的干爽地带,然后大力的拍打着她的脸,忙唤道:“刘璃!醒醒!快醒醒!”
扶她弯下身子在其背上狠敲一通,过了好一会,她终于把污水吐了出来后接着又干呕了好一阵。
等她缓和过来之后才发现救自己的人是苏浅,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就不敢认他。
刘璃用袖头擦了擦脸上糊住眼睛的淤泥,看着面前可以称之为一个泥饶男孩道:“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闻言摇头叹气,“跟你一样,差点就命丧于此,你可能还不知道,这附近是沼泽地,幸亏刚才你被陷入的地方只是边缘地带,不然就算我能赶来也无济于事了。”
苏浅脸上糊满的泥浆就一个好处,它恰到其份的把他毫无血色和生机的病态遮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