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笙被噎的不知该怎么反驳,欧寒的话虽不中听,但理并不糙。
同样是为了朋友,同样是为了朋友的事前来救急,在这点上,他们没有不同。
“你可要想好,此行凶险万分,”更何况,“你需要前往的可并不是你这个人。”
他截住对方的阐述,似是而非的笑道:“我知道,像你一样,魂魄离体。”
说完全不怕吧,那是嘴硬,连人家南宫家的人都造的如此狼狈,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贩夫走卒哪里来的自信?
但欧寒一想到顾思若,一想到他们三人的那份情谊,倒也不是脑袋一热,纯属岁月铸造练就吧。
不管好的坏的都一起分享一起度过,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着面目都跟着柔和下来,眼中的温柔更甚,略带着一点责怪。
实则说话的口吻又很像做哥哥的拿调皮的弟弟没有办法,他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了,陪了一路,不差这一步。”
“还跟我说准备什么好酒,”怪他当时没想太多,“这两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说什么再见,那就那么容易再也不见呢?
“好了,你也不必劝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说着欧寒看了眼腕表,提醒道:“时间不多了。”
即便是场赔率更高的赌局,就算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他认了。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松赞老爹边说边递出自己那杆上了年纪的老烟枪,“必要的时候,它可以救你一命。”
待对方接过,转头对南宫笙说道:“送他进去吧。”时辰有限,的确耽误不得。
他像是做了什么极为抗拒拉扯的心里斗争后,再抬眸时,已然再次变为血眸金瞳。
“欧寒,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抽出你两道生魂,你只能留一魂护体。”
“阳间的香火由我护着,你手中握着的便是你的引路香,也是提醒源。”
对方娓娓道来的同时,欧寒突感手中握有异物,低头一看,“我……”
差点爆出粗口,脚边躺着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就这么?就,就就?离体了?
在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对面屹立着的那个如出一辙的自己,不禁感叹道:“神奇…”
说实在的,有点瘆人。
“你需要避开这山中大小精怪,一路跑向他们几人的血障处,”
这对初次魂离的欧寒极难掌握,“不管成功与否,在香燃尽之前,我唤你,你便往回跑,知道吗?”
闻言他点头,“我见到他们之后,该怎么做?”
“我看的见,到时候我会引导你。”血瞳一开,天上地下无不在他眼里原形毕露,真容顿显。
至于这点香之人,还得松赞老爹来,他以魂火符燃它之前,再次叮嘱道:“欧少爷,此事绝非儿戏,老夫并无十成把握,你想好了?”
三个欧寒,除了地上躺着那个以外,其余离体的两位相视一笑,极为默契。
二者共同答道:“想好了,不困成败不怪任何人,也绝不后悔。”
对了,“若我失败,记得帮我带一瓶好酒。”祭祀的时候,他再陪哥几个好好喝点。
此言引起的感伤之情溢于言表,“有我在,那酒咱们留着轻功时再喝!”
南宫笙语罢冲着松赞老爹点头示意,在对方燃符的同时,他手中开始不断掐诀。
哪里来的妖风鬼吼欧寒也不清楚,他只听见南宫笙吼道:“跑,不要回头,不要回任何东西的问话,只管朝着那轮血障跑!”
在远处有一圈微弱的盛光逐渐衰败,他没做生魂时,还真没瞧见。
手中的香致使他的视觉无比的开阔,脚下的速度则更快,抬脚之间便是几米开外。
看的远跑的快,做鬼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然,这是他上一秒的想法。
“卧槽…”围攻上来的是些什么玩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