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此事带给司徒薇的震撼过大,她边说边扯下了面上的防护,待大步走到卫帆脚边蹲下后,继而再次吃惊的重申道:“你是指,搬山术法!”
他起初笑而不语,良久后,在对方不懈的注目礼下才缓缓点头,“你知道的还不少。”
话语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和死寂。
得到回答的人直接满面煞白跌坐在地,接着以同样悲怆的口吻自言道:“原以为神话就是故事,却不曾想有朝一日…”
究竟是人类高估了自己的天赋,还是低估了造物者的能力?
在这一刻,她真的迷失了。
“如果是这样,恐怕我,”说着说着司徒薇的眼眶开始泛红,即便她多不想承认,可这的确超出了她的认知领悟和能力范围,“恐怕接下来的路,我无能为力了。”
在别人面前掉泪早就成了她的大忌,但一想到生死未卜的江小鱼,她终是无法甘心的。
“微微,你要记得回来看我啊…”
对方那夜的真情实感和泪眼婆娑,此刻就像梦魇一样徘徊在她的心头。
卫帆的劝说还未来得及出口,她便以把悲伤和绝望彻底敛起,“告诉我,这阵怎么破。”
揪着他脖领子的模样,像极了耍流氓时的江小鱼。
“你是卫家的人,既然知道此道,必然也懂得破解之法。”
完全不给他反驳狡辩的空隙,“告诉我,该怎么做!”
司徒薇猩红的双目极为可怖,仿佛卫帆若敢耍丁点滑头,她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结果了他。
“我得救她,无论如何。”就像当初江小鱼不曾放弃她一样,“我要救她,神鬼也挡不住!”
没下过地狱的人不知道人间有多可贵,亦不会通晓那双把被冠以罪徒之名的人重新拉回阳光里,是有多圣洁。
“别激动!”浑身上下他也只敢眨眨眼皮,“救,肯定要救!”不然他们来这为的是干嘛?
根据她脑中的残存记忆,似乎,“引子是什么?”
其实卫帆想说,你大可不必这么凶的,此时要是有把刀,一定妥妥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女孩聪明,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显然这位司徒小姐,她就当属过于出类拔萃那个物种之列。
居然连引子这码事都知道,“是人。”
他内心yy完看着对方正色道:“是人,身负慕容家血统的后人。”
连南宫族的金色血瞳都现世了,那慕容家的旧时传闻变为今日实事,大抵也不足为奇了吧。
“我…”顾思若完全搞不懂他们两个在嘀咕些啥,“我??”
什么术法,什么后人,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三刻跟你解释不清,”
这种需要从老祖宗时代开始捋的东西,不过,“表哥,接下来,你可能需要,”
见对方吞吞吐吐,他更加迷糊,便更加不耐的催促道:“需要什么?”
卫帆刚想开口答话,不料耳麦里突起的刺响声竟比早时更加剧烈,他急忙连头盔带设备一把将其扯下,然后迅速出手帮身旁司徒薇的也一并剔除。
余白半跪在地,脑袋里嗡嗡作响,顾思若的叫喊声像是跟他隔着极为遥远的距离。
能看到对方开口却听不见讲的内容是什么,不知是不是被耳麦三番五次折腾后伤到了耳膜,总之他不太好受。
“别摇他!别再摇晃他了!”司徒薇赶紧出言制止顾思若道:“扶他躺下,让他自己缓。”
这么一闹,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倒是松泛了些许,卫帆的长气还未出匀,“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