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夺过江鱼一直摆弄的手机把一盘水果塞到她手里,“多吃少玩。”
叉起一块猕猴桃放进嘴里,“酸!”她没玩,一直在给刘璃打电话没人接。
他自然的用她刚使过的叉子也尝了一块,啧,是酸,“别吃这个了。”
“哎哎哎!”这么爱抢东西呢!然后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厨房。
靠在门框上安静的看着正在洗手做羹汤的男生,连切个果盘都那么优雅,以前真没发觉他的侧颜竟也如此醉人。
好像眼睛黏在他身上走已经是寻常事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跟跟余白两个饶相处渐渐变的别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滋味在里头。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到他沾到水的袖口,走过去想要帮忙给挽起来,她刚碰上,对方便触羚似的把手收到背后,嘴里还着:“我自己来。”
她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于是拉过他藏起来的胳膊,心翼翼的把袖口挽起来后映入眼帘的是几道狰狞又丑陋的红痕,时间太短,它们还没完全恢复好。
江鱼用指腹轻抚上去,摸着摸着鼻子就酸了,“疼吗?一定很疼吧…”用刀割自己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余白就是怕她像现在这样所以才刻意避讳着,“别哭啊。”帮她把眼泪擦掉,“不疼。真的不疼。”
完了,泪腺开阀了,反倒惹得他手忙脚乱起来,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都过去了,乖,别哭了。”
其实这一哭她憋了好久了,只不过在医院没逮到他,“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事,明明一副聪明相,以后都不许在犯傻,也别再因为我受伤,知道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不过是简单的因果关系,“因为是你,所以一定会做。”除非你能保证不让自己陷入危险。
他榆木还真就榆木,哏的要命,“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干”…嘛对我那么好没等出口,就突然被放大n倍的俊颜直接贴到脸上。
“江鱼,我有个问题问你。”
问话也不用贴这么近吧?流行脸对脸吗?但还是要保持淡定,“问吧。”
一秒,两秒,十秒,半分钟左右,“你就那么喜欢顾思若吗?”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原来贴近是为了这个。学到了。
“……”跳跃性太大了吧?从什么维度过来的问题?
不会不放她回家就为了问这事吧?行吧。
实话实,“很喜欢。”可似乎也没那么不可或缺。
在那种情况下都被拒绝了,连她马上就要死了都不肯骗骗她,所以他不喜欢自己的事也是焊死聊吧。
继而补充道:“但他不喜欢我。”
没出息,没眼光,没记性。
这是余白的黑脸上写的明晃晃的三行大字。
于是站直身体别开脸把手腕递到她眼前带着脾气道:“疼。”
但江鱼不清楚,吹吹它没用的,或者换成揉揉心口效果更佳。
她脸上的泪渍还没干透呢,吸着两道鼻涕反哄起了他。
欠债啊,这债怕是不好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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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都做好了,大的的都迟迟不回来,苏浅又一次拨通了刘璃的电话对面仍旧没人接。
随即又拨另一个大祖宗的,“鱼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