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朝阳峰上。
一个面如冠玉三十左右的青年人正在厢房外不停地走来走去,身形有些急迫,显然屋内发生了什么要事,让此人颇为忧心,细观其步伐却急而不乱,显然功力颇深,不自觉地用了出来。
此人姓岳,名不群,乃是华山派掌门,执掌华山门户,得承其师传授紫霞神功,功力深湛,武艺超群。以其翩翩的君子风度和嫉恶如仇的性格在江湖侠名远播、甚得人心,博得了“君子剑”的美誉,是江湖正道的后起之秀。其妻也是华山派弟子,姓宁,名中则,乃是其师妹,未成亲前江湖人称“华山玉女”,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
华山派传自全真教,自祖师郝大通立派以来,已有二百余年,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曾是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只是后人多有不肖,一百多年前已开始没落。自七年前气剑之争后,那么高干什么,我看到爹爹回来了!”正当岳方兴思绪纷飞的时候,台下传来岳灵珊清脆的喊叫声。他这个姐姐还真如前世书里的一样,活泼可爱。
听到岳灵珊的声音,岳方兴顿时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太阳已升得老高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马上就要正午了,他急忙喊道:“姐姐,姐姐,我在这里,这就下去。”
岳方兴刚刚放下心理障碍,现在却有些急着见父母了,而且他也确实好几个月没见岳不群了。于是急匆匆下了朝阳台,和岳灵珊一路飞奔而下。
到了正气堂,岳方兴见到父亲和母亲正在叙话,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头发也有些乱,长的瘦瘦的,气喘吁吁满面通红,神情也有些疲累,显然上山时经历了一番磨难。
这时只见宁中则快步走上前来,岳方兴一看,急忙扑向岳不群,嘴里嘟囔道:“爹爹,你怎么才回来呀!”
岳不群一转头,看儿子神态这么亲热,就用一只手顺手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抱住后面的岳灵珊。他也有几个月没见孩子,只当小孩儿想念父母,并未思及其他,一回头却见妻子脸上隐有怒容,不知为了何事。他知妻子素来宽厚,绝少动怒,不由问道:“师妹,珊儿兴儿没闯什么祸吧?”
岳夫人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怎么没闯什么祸,珊儿素来胡闹,你是知道的。兴儿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连吃早饭都没找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岳灵珊急忙道:“弟弟今日去朝阳台了,我可没闯祸。”
岳不群一听,心下有些生气,只是今天他刚回来就看到儿子这么亲切,心情颇好,也不发怒,问道:“你去朝阳台做什么了?那么高的地方,又不安全,以后就不要去了,等你大点儿再去。”
岳方兴刚刚听到母亲的话,觉得有些不妙,听到父亲的话却放下心来,心里想着今天父亲母亲性子可是颠倒了,平常可是岳不群责备宁中则维护的,嘴里答道:“我去朝阳台看日出了。”
说罢看母亲脸上仍有怒容,急忙转移话题,指向那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问道:“爹爹,这位大哥哥是谁呀?是新来的师兄吗?”心想:这位莫不是就是令狐冲。
岳夫人一听,果然不再追究,狠狠的瞪了岳方兴一眼,道:“你的事儿以后再说,师兄,这是谁家的孩子?莫不是你新收的弟子?”
那男孩儿一听“这是谁家的孩子”眼中顿时泛起了泪花,只是他年纪虽小,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不愿在人前抹眼泪,只是仰着脸看着岳不群。岳方兴看在眼里,结合原书中令狐冲的性情,越发肯定他就是令狐冲。
岳不群见新收的徒弟如此,心里很是满意,只是他即将做师父,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严父慈母”,他此时没有授徒的经验,只是和做父亲一样,觉得要将威严摆起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于是也不安慰令狐冲,对宁中则道:“师妹,这是我在山下新收的弟子,他父母不幸双亡,我看他孤苦伶仃,资质也还不错,就将他带上山来,正好也给珊儿、兴儿做个伴儿。他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今年十一岁。你先带他去梳洗一下,三日后是个黄道吉日,我再正式祭告华山派历代祖师,收他入门。”
岳夫人一听,顿时激起了心中怜爱之心,拉起了令狐冲的小手,拿出手绢替他擦去眼角泪花,柔声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叫你冲儿吧!以后在这里就和在家里一样。师兄,我先过去了,你刚回来,好好歇息一下,陪陪珊儿、兴儿。”
又转头对岳灵珊、岳方兴道:“珊儿、兴儿,你们先陪着你爹爹,我给你们这位大哥哥梳洗一下。”说罢拉着令狐冲转入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