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仅剩一缕魂魄的灵魂体，靠着元婴期强者的金丹凝聚实体，一定非常辛苦吧？”墨展枫走到她身旁，语气淡淡地说道。

莘如卿缓缓握紧拳头，没有答话。

墨展枫又道：“所有人都觉得，帝空玄要么选择你，要么选择她，总是要伤害一个人的。他们都忘了，其实你与她，本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第三条路呢？”

“……”莘如卿眸光闪烁，抬头看向他，“你是——端木意的朋友，你是想帮她吗？”

墨展枫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

端木沉舟回了一趟端木家族，和端木鸿、几大长老商议了一下战事，旋即返回珈蓝族。

珈蓝族外，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河边的女子，叫了一声：“莘阁主。”

莘雪柔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端木公子，聊聊？”

“我与你，有什么好聊的？”端木沉舟问道。

莘雪柔浅笑道：“自然是有的。比如，端木意。”

端木沉舟抬眸，沉默片刻后走了过去，站定在她身边：“我知道你对她心存不满，全是为了帝空玄。”

“我也知道你不服帝空玄，你对端木意什么心思，骗得过其他人，骗得过自己，但是骗不过我。”莘雪柔凑近她，笑道，“也骗不过你的亲生妹妹。”

端木沉舟握紧了拳头，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莘阁主说笑了，意儿也是我的妹妹。”

“她如今的修为早已远远超过了你，待到她化神之后，你连见她一面都是不能了。你，真的甘心？”莘雪柔抬手，在他怀里塞了张字条，“回去好好想想，今夜子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