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p
哈瑞克·希尔愣了两秒,眸光缓缓挪到站在时溪身后的江俞沉,半晌,轻嗤一声:/p
“你该不会,是为了你身后这个试验品?”/p
“你看起来不太会说人话。”/p
时溪眼里的温度咻然冷了下去,她眸色微暗,明显是动了怒:/p
“听薄寒森说你前天夜里挣扎着不肯上飞机,最后还是切了一根手指才乖巧下来。”/p
她说着,语气一顿,尾音危险的上扬:/p
“你很喜欢用那种方式被迫学乖?”/p
明明是一身清贵的少年模样,外形精致无比,柔软的短发未经仔细打理,看上去稍显慵懒,任谁看了不夸一声公子无双?/p
可偏偏她此刻眼神凌厉,额前散落开来的一点发梢正好扫过眼尾,原本温和无害的气质陡然就变得极具压迫感。/p
哈瑞克·希尔怎么说也曾是希尔家的族长,久居高位,年龄更是到了可以当时溪父亲的岁数,/p
然而此刻被她那样一盯,威胁的话语落到耳畔,却让他心头无端地跳了两下,/p
原本不屑嘲弄的神色渐渐消失,哈瑞克·希尔似乎是在时溪的注视下,回想起了前天夜里那让他当场晕死过去的一幕,瞳孔微缩间,他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p
狼狈地挪开视线,没敢再和时溪对视,/p
第一次和这个年轻人的正面交锋,他就败的一塌糊涂。/p
这也是哈瑞克·希尔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从第一次的失败开始,或许就不是什么气运使然。/p
即便没有修斯·希尔那个蠢货突然掀起的内讧,他也一样不会是时溪的对手。/p
时家,时启恒,时培毅,他们倒是有一个好后辈!/p
心中的不甘在疯狂滋生着,却因为时溪在前,而不敢爆发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