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很帅”二字,高坂直美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林玨的形象,她心头一紧,又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新实验楼那边。”女生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啊,回见!”高坂直美敷衍着称谢,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新实验楼天台。
“现在你没地儿跑了吧?”北条实狞笑着,招呼南野元大等人呈扇形围向林玨,“不过你得庆幸,新楼这边只有四层,离地也就十米多一点,你要是自己跳下去,有所心理准备的话,最多落个残疾!”
林玨一听,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露出个邪魅的笑容:“你说得没错,要是心里有准备,从天台这儿跳下去不会摔死,了不起重伤,终身残废而已!”
“你什么意思?”北条实听得直皱眉,半眯的双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没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吗?那快上吧!”林玨一副目无余子的模样,还冲南野一帮人勾了勾手。
其实在林荫道那里,林玨主动跳出包围圈并不是怕了北条他们,而是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留下任何把柄,因此避开众人视线就很有必要了。
这跟单对单揍同班的赤川不一样,当时班主任山中胜就在课堂上,所以林玨和赤川两人互怼的来龙去脉他一清二楚,也就不存在什么后续的麻烦。
但眼下不管林玨是一对多、还是多对多,一旦闹得校方知情,肯定会被归为群体事件,万一家长会再事后追究,恐怕小姨林秀兰得焦头烂额。
再说了,除非是像恶名远播的铃兰男子高中那样,否则就连真正的暴力团互怼砍人,都会选择低调行事,而不是到处宣扬。
换句话说,就连真正的暴力团员都不觉得互怼是什么光彩的行为,跟装逼出风头、个人英雄主义更是相去甚远。
………
“看来你是真不打算土下座了?”北条实的脸色好似锅底。
“少废话!”林玨又勾了勾手,“来吧,搞掂你们我还要去午餐咧!”
北条实和身侧的南野元大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脚下发力、蹬地前窜,迅速贴近林玨,显然想左右夹击,打林玨一个措手不及。
林玨毫无表情、夷然不惧,以左脚为轴,向旁边半侧身,刚好避开了比南野略快的北条抓来的手,跟着他单臂反方向极速一甩,只听啪一声,手背不偏不倚地扇在了南野的下颚上。
南野元大惨叫一声,颓然倒地,翻了两下白眼,竟昏了过去。一招落空的北条实见状,身形一滞,脸色大变,心中生出一丝迟疑。
他迟疑,林玨可不迟疑,当即施出昨天对付同班吉良的那一招,“震打”!
轻描淡写的一掌按在北条身上,北条浑体一抖,霎时感觉全身肌肉酸麻胀痛,个中滋味比蹲便四十分钟起身后腿麻的程度还要酸爽!
震打的原理有点类似于地震,又有点像急刹的高速车子仍然把横穿的路人撞倒。
也许当时路人觉得没事,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大问题,但在检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路人都会感觉自己浑身不得劲儿!为什么呢?脑震荡了嘛,神经协调性变差,感觉能好才怪了。
相对于地震波对整个人体神经系统的震动,震打对人体的影响只在局部范围。挨上一下震打,先是觉得全身脱力,等酸麻胀这些感觉消退后,受打击部位才会感到隐绞痛,并且疼痛部位在痊愈前很难再用上力,而这种隐绞痛往往会持续一周以上。至于更长的时间效果,一两个月也不是没有,视击打时发力的情况而定。
随着北条实挨了震打也瘫在地上,一个照面,不到两秒,北条和南野这对难兄难弟就已经彻底被摆平了。
剩下的八个人顿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隐隐乱了方寸。
也就在八人相互觑望、犹豫该不该再继续针对林玨、围殴他时,林玨可一点也没有踌躇,一个跨步就窜入了人堆中间,犹如狼入羊群,闪电般又打出一掌,搡在距离最近的一个男生身上……
这下子,剩下的七个家伙不敢再犹豫,纷纷怒喝着攻向林玨,企图以乱战的方式逼林玨出错,进而逮住破绽打翻他。
可惜林玨脚下碎步轻移,闪转腾挪间,每一下震打都能放倒一人……十来秒后,天台上就剩林玨可以站着。
不过没完,林玨开始脱北条等人的衣服裤子,其间北条实有过抗拒,可酸软乏力的他到底是没能拗过林玨,最终跟南野他们一样,被剥成了仅余遮羞裤的光猪。
到了这个地步还没完,林玨用他们各自的衣裤扭成绳,挨个把南野等人悬空吊在了围栏外。
最后一个轮到北条实。
林玨把他的手半半拉拉绑上围栏后,拍着他的侧脸,谑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浑身使不上劲儿,但这里才四楼,心理建设充分的话,掉下去最多重伤,摔不死的。”说完,他整了整校服,根本不理耳边一帮男生哭爹喊娘的讨饶声,施施然离开了天台。
下到二楼转角处,林玨碰上了微微喘气的高坂直美:“咦?学姐?你这是在饭后消食么?”
高坂直美上下打量了林玨一番,发现他没缺胳膊少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粗莽道:“俺还没吃饭呢,消什么食?”
“那你跑实验楼来干嘛?”林玨隐约已经猜到她的目的,只是在明知故问,“啊~~不好意思,可能我多嘴了,你不用回答,失陪!”说着,他绕过高坂直美,继续下楼。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