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笺说:“也因为她的眉毛比较粗吧?”
练如柠“扑哧”一声笑,道:“那是因为她小时候那我爸的剃须刀来玩,还把眉毛给剃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眉毛长得确实比我的粗一点点。你当着她的面可别这么说,不然她可是会跟你生气的。”
练如柠笑过后就将照片拿出来给了卫仁民:“虽然我也会同去,但是难保不会走散,这是我的家人。”
卫仁民看了一眼就揣进兜里了。
练青苗很快就回来了,他将两沓钱交给了卫仁民,后者数也没数直接放进了背包里。他问练如柠跟郝笺:“我们下午就可以出发,你们什么时候方便?”
郝笺还需要跟安明晖说一声,于是道:“四点。”
“那就四点军校码头。”
卫仁民说完就走了,当真是利落、不拖泥带水。
郝笺想了想,对练如柠道:“我先去找安明晖,午饭我就不与你一起吃了。”
“嗯,去吧,我正好也可以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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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笺走后,练如柠则拉着练青苗说教:“爸,你要是通宵研究,很容易会病倒的!”
“爸有分寸的,在实验室就已经阖过眼了,待会吃完饭,我就回去歇一歇。”
练如柠见状,也不再多说。
她忽然想起郝笺看见那张照片的反应,鬼使神差地便打开相册,问道:“爸,这上面的人是什么人啊?”
练青苗看了一眼,笑说:“哦,这是爸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这位是海洋大学的成教授,也是生物工程院院士、海洋大学的副校长。这位是科学院地理科学研究所的院士,还有……”
练如柠咂舌,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爸认识这么多牛逼的人物。不过想了想,她爸也挺厉害的,除了是南海大学教授外,在外也还是有多重官方身份的。
这么一想,也就只能感慨,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是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主任、登山协会副主席郝主任,同样是海洋大学毕业的。说起来,他也是学地质出身的,不过比起地质研究,他更喜欢登山。你爸我就是跟他在地质研究协会里认识的,后来还跟他去登过几回山。”
练如柠在听到“郝主任”的时候,就突觉不妙,后来再听见什么海洋大学、什么登山,她这种不安就愈发强烈。
“爸,这位郝主任叫什么名字?”
练青苗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而是笑道:“他这名字比较有趣,叫郝峰。不过我听说他以前叫郝看,为人确实如其名,长得好看。”
“!!!”练如柠瞪大了双眼,“郝看?!”
那不是——
练如柠猛地想起郝笺的反应,她更加不安了。
“怎么了?”练青苗也察觉出不对来了。
“爸,他现在还在人世吗?”
“你怎么咒人家?他当然在人世了,之前他邀请我去明珠城参加会议,不过我没空就拒绝了。后来出现了丧尸病毒……我就不清楚他的情况了。”
“不、不是……”练如柠有些懵,“他还活着,那、那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郝笺会说他失踪了七年?
不对,对于郝笺而言,他确实是失踪了七年,郝笺当他已经死了,但是没说过他是真的死了。
可是,他失踪后,郝笺的母亲陈秀珠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没找到。而郝笺也在母亲病重以及死后承受着孤苦无依的煎熬,为什么他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成了什么主任?
练如柠宁愿是她跟郝笺都认错了人,不然让郝笺知道,这得多令人崩溃?
“小柠,你是不是认识他?”练青苗问。
练如柠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反问:“爸,你了解他吗?”
“发生什么事了,能跟爸说一说吗?”练青苗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耐心地问道。
练如柠想了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阿笺跟我说过,她爸就叫郝看……可能是巧合吧!”
练如柠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意识里却很清楚,郝姓本来就难起名字,更别说会起“看”这单名的人有多少了。加上海洋大学毕业的学生,与郝看重名的概率怕是很低。
练青苗迟滞了一下才明白练如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郝看的事情。
他说:“可是据我所知,郝峰他是云城人,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叫郝祚,正在云城读书。我也见过他的妻子,很年轻,才三十六岁,不像是能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