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惊,迅速睁开眼睛,偏头看到迟萱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顺的青丝被水打湿,晕出深深地水色,随着飘荡的波纹起伏不定。
“你你你怎么来了!”她快速遮挡住自己水下的身子,羞怯地将身子往下缩了缩,声音都被吓得有些发颤。
迟萱轻笑起来,双手从水中划过,虚虚揽住阮软瘦弱的腰肢,趴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怎么,我就不能来泡泡灵泉吗?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湿热的气息吹打在白皙的耳轮上,将一片病弱的白染上了暧昧的粉色,阮软的脸烫极了,背后的触感十分清晰,挑逗般故意用柔软的弧度轻蹭着脊背,勾得她口干舌燥。
不会把她吃了?那有本事别动手动脚啊!
阮软心中暗骂,却羞于启齿,一动不动任她胡作非为。好在迟萱也没真打算将她如何,撩拨一会儿就放开了她。
各自泡灵泉。
泉水暖暖的,含有一种舒顺的力量,将她虚弱的身子慢慢包裹。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再昏昏欲睡,两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但凡迟萱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恨不得竖起全身的毛发,深深低鸣警告。
对此,迟萱颇为忍俊不禁,难得没有再故意折腾。
等两人泡得差不多了,阮软第一时间蹿上岸去,穿上衣服,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要去蔚澜那里,再让她检查检查身子吗?”迟萱对她的警惕恍若未闻,十分自然地凑了过去。
阮软迟疑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眼见迟萱又要碰她,连忙躲开:“停!我自己能去!”
言罢,快速拿出玉符,眨眼间消失原地。
迟萱一愣,看着地面上仍然清晰的水迹,心中好笑,忙不迭地向前山飞去,却不想见到阮软蹲在大门口不进去。
她有些惊讶,走到阮软的身边问:“怎么不进去?”
回复她的是一张通红的脸。
迟萱吓了一跳,看那夸张的颜色还以为阮软生病了不舒服,连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还好温度并不烫人。
这时她才听注意到门内传来的异样声音。
“别、别....不要了....嗯~”
“住手....疼....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叫我什么?”
“....主人....求你了....”
....
这令人羞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饶是迟萱自诩fēng_liú,也不禁热了脸。她在心中低骂,没想到大白天的,师妹竟然玩得这么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可说是这么说,迟萱咽了口口水,也加入了阮软的偷听行列,嘴角疯狂地往上扬,压都压不住。
阮软:....
她戳了戳迟萱的胳膊,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小声咳嗽一声,“注意形象....”
你可是门主啊!千万不能崩人设啊!
迟萱听得正上头,被人打扰十分不悦,不耐地摆摆手,继续兴致勃勃地偷听。
明明长着一张冷峻淡漠的脸,硬生生被她摆出了油腻的表情,像极了偷/窥他人的猥琐大叔。
阮软心中的女神形象轰然倒塌,只感觉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忽然,门内的声音沉静下来,阮软狐疑,刚想问迟萱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方才还在听墙角的人不见了。
不待她反应,背后传来了清冷的声音:“在这里做什么?”
阮软惊得一个哆嗦,木愣愣抬头看去,见到蔚澜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足足有半尺长的银针。
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阮软不禁屏住了呼吸,“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停地求饶,要不是演技太差,恨不得当场痛哭流涕,心里将跑路的迟萱骂了一千八百遍。
蔚澜皱眉,不知道阮软发什么疯,想到烟儿还在里面躺着,所幸直接提着少女,闪进了屋内。
阮软以为她要杀人灭口,张牙舞爪地挣扎,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被她丢在一边晾了许久,才平复了惊恐万分的心情。
里屋又断断续续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声音,听得阮软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