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锦一第一个放下筷子：“我好了。”

等所有人吃完后，方瑶才开始商量关于战队的事情、

吃饭时候的氛围实在太压抑了，压抑得她想按着小q打一顿。

方瑶拍了拍手，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初心：“初心之前的位置不是辅助，现在他过来转辅助，算是试训。成绩不好的话，我们还是会考虑别人。”

战队五人，除了李锦一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惊了。

阿宅下巴都快掉了：“老……老板，你是说，让他辅助？”

方瑶点了点头：“一区王者，转辅助确实有点浪费哈。”

初心拼命摆手：“上个赛季王者，这个赛季就一普通大师。”

方瑶和初心并不熟，但她知道初心的账号，当即把初心的历史段位调了出来：“之前s7的时候是宗师……你这个赛季没冲分啊？”

“恩……”初心点了点头：“上学期我电脑就坏了，最近就没打游戏。”

郑毛蛋看初心的目光顿时复杂了不少，一方面是对技术玩家的欣赏，另一方面，是对小q的心疼。

“但我们已经报名了，中途怎么加人？”

小q的声音不大，却抛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阿宅附和道：“是啊，现在都省赛了……”

“区区一个省赛，”方瑶简直想翻白眼：“你们这些孩子脑瓜子怎么都这么木，他们又不查身份证，只认队伍不认人，我还不能塞一个辅助进去了？”

小q的脸白了又红，张了半天的嘴，最后没说出一个字来。

是啊，工作人员根本不认识小战队的玩家们，他们只认识战队的名字。

可是……

可是……他让出了中单的位置，现在又要让出辅助吗？

通宵后脑子不太清醒，但小q清楚地听到了方瑶说：“你们都过来，打一把试试。”

他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拼命在脑海里寻找能救命的稻草：“对了，他还是大学生，怎么有时间过来打职业？”

初心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茫然，但并不能理解他眼中的敌意。

比上一次见面后的敌意更浓了。

方瑶回头望向小q，斩钉截铁道：“联赛都是周末，决赛八号打完，他们十三号才开学。”

小q仍不死心：“那全国联赛呢……”

方瑶过来拍了拍小q的肩膀：“全国赛十二月开打，这个赛事加学分，他可以请假。”

小q绞着手指，半晌无言。

见他沮丧，方瑶揽住他的肩膀：“过来，我们聊聊。”

小q被方瑶勾着肩膀走向阳台，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五人的背影如一支战队，让他有了些许悲凉的感觉。

方瑶从皮衣外套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来一根？”

阳台临街，楼下是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小q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随后颓唐地伏在栏杆边。

小q的语气很悲凉：“方瑶姐，你要是不要我了，跟我说一声，我自己会走。”

方瑶捏着打火机，刚把嘴上的女士香烟点着，转头眯着眼看他：“谁说我不要你了？”

小q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强笑了一声：“不用这么照顾我，真的，我知道我菜，拉了队伍的后腿……”

方瑶没说话，指尖的香烟慢慢燃尽，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小q，看着他从掉眼泪到无声大哭。

鼻涕眼泪抹了方瑶一身，她轻轻拍着小q的肩膀：“你要记住，这个战队是因为你们才成立的。”

小q浑身一震，眼泪慢慢收了回去。

方瑶斜靠在栏杆上，随意弹了弹指间的烟灰：“ldl就在那儿，你不想打了我不拦你，但是就这么半路放弃，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啊，怎么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