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回来的真晚呢。”
下晚自习回到家的单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但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长相非常陌生的男人,母亲随后才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了,围裙下面什么都没穿,瞳孔一缩,她就很快往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单桐,那是你女儿?”
“是啊,长得就像她那个死鬼爹……”
“很漂亮呢,我记得之前才是个黄毛丫头,真是一天一个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呵,难不成你喜欢这一款的?”
“别这么说,我跟你可是要结婚的,对了,这个年纪,你女儿是念高中了吧?”
“嗯。”
“你得看着点,这个年纪的女高中生,我看见不少去医院打胎的。”
“……真的?那我可真的要管着她点了。”
没有多少掩饰的意思,那种谈话坦然又随意。
回到房间时,那种强烈的反胃感就像是真的怀孕了一样。是有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呢?还是打一开始,那种对于未来的期许就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呢?
“对不起,我反抗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不会伤到人。”被差点□□之后还要道歉,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我原谅你了。”单桐却也能心安理得地代替那个男人接受这样的歉意。
扭曲了。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是不对劲的,可能都不对劲……老实说,单黎一点不都不喜欢有总比没有好这样的说法。坏掉的东西即使是在保修期也从来没有动用过要去送修的念头。坏了就换新的,坏了再变好,给人带来的意义还是太过于不相同。
这个世界上死掉比活着好的父母比比皆是。所以尽管很痛苦,单黎也没有过要和单桐恢复正常的母女关系。
“我累了。”
脸上留下的长长的挠痕,透过空气碰触时会有轻微的刺痛感。希望只是破了点皮,要是伤的太深,就不是只靠化妆就能掩盖过去。
得庆幸冰箱空了,藤白大早上去晨跑外还要去买点东西,这会儿还回不来。
面前的女人还在骂骂咧咧的,好似是没有听到单黎的话,女人有时冒出的家乡方言,单黎都听不懂,不过听不听得懂其实都不打紧。论程度,也不是什么好话,理解了这一点就够了。
就知道捐献骨髓的事是瞒不过去的。黎世军那个男人要是能够在这个方面保持一定的良知,这个女人也不会那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