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藤白立时就有点凶了。
“小白,昨晚,不对,准确来说是今天,你睡了多久?”
“睡了三个小时,但是是深度睡眠,抵得上平时睡的七八个小时了。”藤白像是有点明白了,有些异常地辩解起来。
“但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还是睡着了,说好的要好好听课的。”
“只是不小心……”迎视着单黎的目光,藤白说辞几变:“是那个老头子讲的太让人昏昏欲睡了,我才睡着了。”
“杨老师是特级教师,你说他讲课让人昏昏欲睡,他会哭的。”单黎不忍戳穿般说道。
“我今晚会早点睡的。”迫于单黎的事实,藤白屈服了。
“不用早点,该学还是要学的,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多睡了一分钟就浪费了一分钟,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不让你睡觉的事也还做不出来,所以还是节约时间为先。比如对答案……”单黎左手拇指与食指夹住笔尾,将笔头向内甩,变成食指与中指夹笔,然后,笔头向外顺时针往回转一圈,又恢复成拇指与食指夹笔,重复性的动作,让藤白看的眼花缭乱:“我来做就好了。”
“小白你可以趁着这会儿睡一会,总结问题,我可能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睡的时候就好好睡,总之,该要你起来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目光对峙中,单黎始终神色如常。
显而易见的,考虑到自身并没有可以拿来谈判的资本,藤白乖乖地躺了下去。
藤白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她的身体慢慢蜷成胎儿尚在母亲子宫内的姿势。
单黎没有像藤白这样睡过觉。她睡觉向来都是仰卧着的,因为听说这样会让人的心胸变得开阔。
始终将自己作为是这个社会中单独的个体存在的单黎,身上少有那种生在不幸家庭中的气息,她的自律在这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首先想起,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记得但名为藤白的这个人一定会记得。藤白是她青春中软弱的一面。以后再从高中毕业,单黎一定会这么想起藤白的吧。
那么,再稍稍给予藤白一些好意也没关系。
‘要是我是藤白,我会非常开心有人这么对待我的。’
之后,对于藤白的亲近,单黎明知道却在潜意识中忽视了——已经到了远超浅尝辄止的程度。
这天。
“单黎,上课时竟然睡着了,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