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大概是去找夏栖泽了。”
夏栖泽就是原本要跳远的六号。
陈耀:“他们在医务室?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行想反正也没事,干脆就过去看看,也好把号码牌还回去。
去医务室要经过那个小花园,沈行看着小花园里蜿蜒的水泥路,忽然想起了昨天听到的很孟闲有关的事。
他摇了摇头,把那些思绪甩开。
到了医务室门口,沈行一眼就看见了夏栖泽。
原因无他,夏栖泽除了脚踝上红肿的不像话,更惹眼的是他头上的一圈绷带,绷带很白,但夏栖泽面色也很苍白。
沈行走近,想说什么,陈耀便把他的疑问问了出来:“不是……头上也摔了?”
陈漫欣解释道:“开始没发现,我来才看见他后脑勺在流血。”
“那为什么不去大医院?头上的伤,就缠个绷带么?”沈行说着,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到最好竟是像有些生气。
陈漫欣一言不发,与陈漫欣一样的,还有夏栖泽。
夏栖泽只是死咬着唇,看样子忍疼忍得很辛苦。
沈行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说:“你和我以前一样。”
夏栖泽听不明白,他呆呆愣愣抬头,问:“什么?”
沈行说:“我现在不这样了,夏栖泽,你刚刚,拿了个第二。”
夏栖泽更加不明白,捂着头,眼里因为过度疼痛而泛起泪花。
“你现在是个第二,给班上加了至少五分,所以你现在很优秀,配得上把伤口疼痛摊开来说了,毕竟,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功臣有事。”
沈行说着,把早已去下来的号码牌交到了夏栖泽手上。
他转头问陈漫欣和体委:“把他带出去看伤,这个重任,可以交给你们吗?”
体委拍了拍沈行的肩,说:“没问题!”
陈漫欣点了点头。
沈行和陈耀到了教室门口,沈行正要进去,陈耀把他拉了出来,问:“你怎么知道夏栖泽是因为这个?我以为他平常就话少了些,没想到这么自卑。”
沈行不动声色地挣开陈耀拉着他袖口的手,说:“直觉吧。”
就感觉,仿佛看见了什么人。
陈耀没发现沈行的小动作,继续不解地问:“这么玄乎?”
沈行笑了笑,那笑容称不上多灿烂,但到底是真心实意的,看起来便也显得沈行比寻常时候面无表情要漂亮上许多。
沈行说:“就是这样,再问别的也没有了。”
陈耀知道沈行未必说的是实话,甚至沈行撒谎的几率要大得多,但他看沈行笑,就觉得这人现在是比平常要开心许多的。
陈耀不希望友人的快乐因为他的穷追不舍而变质,他便没多问,只道:“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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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白舟来了趟教室,丝毫不提试卷的事,只说了些无关紧要地话,类似于注意安全,谨防中暑。
沈行知道白舟只是找个由头来教室看看,可能是检查同学们有没有做试卷,也有可能是看看徐缘的情况。
但白舟临走前,对他说:“今天听见的,请沈同学守口如瓶。”
沈行笔尖在试卷上戳了个洞,追了出去,他停在走廊上,与白舟面对面。
沈行:“白老师和纪老师打算怎么处理隔壁班那个?瞒着?”
沈行眼里有此刻许多情绪,他那些情绪太杂。
他都不知道他具体想说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有更好的方法吗?”
“有的。”白舟笑笑,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