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这娃话真少,真她娘的言简意赅。忘川老说这个词,以前我还不知道怎么用,今天终于看到一模一样的解释了。
不过听到这答案我心里也到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以前就听说过,这女红场都是流放的官家家眷在黎阳维持生计的置业所。
别看这么个不起眼的事,不过女红场可是个鼎鼎有名的地方。
黎阳绸名扬四方有价无市,而这黎阳绸上的绣红…除了那几个老字号的绣艺坊外,官营的,可就这一家,出的成品,名签上印的可都是琦凤红官的题头。
我想了想,说不定能套点消息出来啊,这深闺大院里消息流通的最是灵敏,现在正愁着没有下手的地方,说不定…
看了一眼那小女官,她面色不变的看着我,真有耐心啊。
反正,我是宁愿自己遭点罪,也不愿意去低三下四的求那些个人的。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以后我也不来黎阳,谁也不认识我。
“唉!”叹了口气,我垂下眼眸,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小女子在黎阳并无亲人,初来乍到的,那里会有能依仗的人呢。”说完,别过脸去用袖子掩在面前。
啊,临出场时竟然掉不下眼泪啊…看来最近喝水喝的少了…
我用指缝偷偷睨着,几个人面面相觑,那小女官甩甩袖子让衙役们先出去了。
她又慢悠悠的走到桌后,费力的爬上椅子。
“别哭了,长个记x_i,ng。”哟喂,说话还挺老成,你寻思着自己多老呢?我暗自腹诽了一下。不知道她这话活络的是给我行个方便还是…
稀稀疏疏的缓了呜咽,假装擦擦眼角的泪,我的目光又转向她。
正一丝不苟的写着那联子,上面写了什么,我看不清楚。
都是揉眼睛揉的,以后不能这么使劲。
不大会的功夫,一张帖子就推到我面前。
怏怏的拿起一看,最下面那一行女红这两个字我是认得的,其他的,天哪,闹心,还不如开口问她。
“大人…小女子…?”这大人两个字叫的还真别扭。
“拿着联子,李子带你去。”说完,头也不抬的又消失在那书堆里了,这孩子,真是冷漠啊,跟个大冰坨子似的。要不说呢,天赋高的人,都有些什么奇怪的毛病,这话真没错。
没戏了,看来她也不愿意和我多说,自觉无趣也只能推门离开。
外面的人散了,就剩下那个猴儿j-i,ng在廊下候着。
“官家哥哥…”
没等我开口呢,他就迎了上来“完事了?”他看着我手里的联子,“走吧,大人还等着过堂呢。”
什么…大人…等着我…过堂…
越发的不肯定我现在是不是在梦里了,这里可是府衙啊府衙,这些事发生的可都真怪异。先不说别的,就冲着我秦弦歌二十载生涯,闯过的那些府衙来说,没一个跟今天这样的。通常都是大人们在堂上,百姓在堂下。就算是在漳州有忘川给我顶着也没今天这么客客气气啊。
要是到我现在可是站在这琦凤帝国都城黎阳的府衙里跟请客过来谈生意的商家似的,对,以前跟小夏出去走买卖的时候就这么个手续,填个单子,请个保人,两厢交货,然后就是摆摆手走好了您内。
接下来果真如我想象中那般,恩,那般顺溜,过堂,然后画个像就被请进间客房,还挺干净,规规矩矩的像是女孩子的房间,里面物件一应俱全。
打开那扇门的时候我就完全的石化了,转过头把憋了好久一直没问的话全和那衙役说了。
他笑笑,像是同情的模样。
“只要跟九公子有关的案子,不必审。”
这话真是意味深长,意思是,我今天惹到小账本上的人了么?
“而且,老实说,姑娘家家的,不容易啊…”说着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就离开了,留下我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石化了许久。
真是个雾里梦中的一天啊,隔了半晌,觉得身上有点冷,走进屋里面,有个茶壶,我拎起来,满的。
续了杯水,到嘴边了,就愣住了,这水,竟然还是温的…
神龙啊,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这名字我就想笑,小睿儿, 我的未来嫂子....
祝老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有时候写字真是件有意思的事。
琦凤帝国,国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