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跑的挺快,到底是老罗的儿子,不像他们想象的一样简单。”望着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空无一人,手里攥着把勃朗宁的领头人对于眼前的情况,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感叹道。
说完,朝着另外四名黑衣男子摆了摆手道:“撤退!”
五人纵队有序撤离,不到两分钟的世时间,两台老款捷达扬长而去。也不知道罗挚旗是否想过,自己刚刚离开公司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晚上十一点半,腾华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的隔间里。
郭华穿着一身睡袍,体态慵懒的靠着沙发床边,听着阿奎讲述今晚行动失败的原因。
此刻的阿奎已经脱掉了那一身被大雨浸湿的黑色作训服,换上一身干爽的运动装,站在郭华的对面。
“这事儿不能怪你,但确实挺遗憾的。像今天这种罗挚旗边上没其他人,绝佳的机会很难得的。”
听阿奎说完了事情的全过程,郭华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香烟。
阿奎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也不吭声。
“行了,你带着兄弟们好好休息吧!明早等罗挚旗手下那三条疯狗放出来,我们就将度过最难熬的几天了。”
“是!”
阿奎闻言退出房间。
郭华望着窗外的暴风骤雨,就连齐人腰粗细的小树也在飓风中被刮得随处摇摆,怔怔出神。
按理说,今天郭华媳妇才遭了打击,他无论如何都该陪在她身边才对的。可是他郭华不敢。
一来他害怕罗挚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自己的家庭带来更大的困扰和危险。二来他可以想象今天自己回家,会承受柳青颜怎么样的怒火。
七城算是一座受城市风灾影响较为严重的城邦,每年大大小小的台风也时有登陆七城。按理说,像今晚这样的情况郭华早都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却让他格外有些心慌。
……
“我要杀他!我要杀他!”
左右手都分别打着石膏,此刻正坐在轮椅上,连抽根烟都需要他人帮助才能弹下烟灰的郑开,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
回到半个小时前。
郑眉看到身上多处被石膏包裹住的郑开,是既难受又心疼,嘴上骂道:“老子不是说了,要你这段时间轻点嘚瑟吗?你踏马闲着没事儿干,非去整什么赌局,你安生两天不成吗?”
“你可去你mb的吧!你开公司,你挣大钱,我踏马开一小槽子还得向你汇报是不?”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听到郑眉的话瞬间就炸毛了。
郑眉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你没钱不能问我要吗?这么些年,你冲我张口,无论多少,我啥时候说过一句不行?”
郑开大声的叫嚷道,讲述着自己的道理:“问你要?我踏马三岁跟你屁股后头讨饭,十三岁还跟你屁股后头讨饭,就连二十三岁了还jb在你屁股后头讨饭,你告诉我,今年我都三十三了,还跟在你屁股后头那踏马还像个人吗?”
“你问你亲哥要,这有什么问题吗?”
都说长兄如父,郑眉其实从小到大就已经养成了这种一切好东西都要紧着自己弟弟来的习惯了,也就是俗称的溺爱。眼下就是郑开让他把腾眉公司让给自己来做,估摸着郑眉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可这中间就牵扯到了一个人与人相处,无论是家庭伴侣还是朋友都普遍出现过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给的,并不一定是对方想要的。
郑眉明显就陷入了这种误区,尤其是在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靠着郑开敢拼自己敢上,过上了相对富裕的日子之后,郑眉就愈发想给郑开在他看来最好的东西,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别说是亲哥,你就是亲爹,也不能养我一辈子啊!”
“为什么?”
“你郑眉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打下来偌大的腾眉公司,我郑开比你差啥呀?为什么就不能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呢?”
吵了两句,似乎整明白郑开生气的原因后,郑眉果断许诺道:“腾眉你想要?我给你!”
“我踏马要的是腾眉吗!我要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的成功!而不是你的施舍!”
面对郑眉的承诺,原本就心情十分激动的郑开,变得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气的胸前起伏不定,似乎都想要将已经包扎好的石膏给砸开。
郑眉摇头问道:“我成功不就是你成功吗?咱俩亲兄弟有什么区别吗?”
“那踏马能一样吗!你成功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自己也能成功了,现在还会因为一个小槽子被查了,就让你在这儿劈头盖脸一顿骂吗!”郑开硬怼了一句。
郑眉似乎被这个亲弟弟带进了死胡同,怎么转也转不出来,语气有些烦躁的问道:“我现在骂你是因为一个小槽子被查吗?”
郑开抻着个脖子回道:“那不然你踏马骂我干jb!你闲着没事儿干,来收拾我啊?我踏马因为你让人家敲得全身七处骨折,侥幸没死,我埋怨了你一句吗!”
“……”
无论郑眉的生意干得多大,他都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儿是自己亏欠了郑开的。要不是自己和二杆子心里发狠,想着把这潭水搅得更浑浊,也不会害得郑开遭受这顿毒打。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给郑开留下了五十万联邦货币后,悄然离去了。
就连最后坐上z4离去时,郑眉都有些感慨,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和自己相依为命长大的一奶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