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醒过来的王缅扶着额头,头痛欲裂。
他坐起床抽了两根烟,仍然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他的妻子也正在餐厅里四处寻找自己吃剩的感冒灵冲剂。
前几天天气忽冷忽热,让她有些感冒,在医生的指导下开了些感冒灵冲剂的她已经逐渐好转了。
原本计划今天吃完最后两包感冒灵冲剂的她,却发现自己摆在餐桌上显眼位置的感冒灵冲剂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王瓜瓜则是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一边在洗漱间里刷着牙一边哼着歌,心情很不错。
心里想着:到底还是自己家里睡得踏实!这温馨的港湾到底还是不一样!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仅仅才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把爸妈都搞得头大了!
七点半,王瓜瓜准时出现了王缅的书房门口。
“爹!”
王瓜瓜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
“说吧!”
王缅并没有喊他就坐,而是干脆的回道。
接着王瓜瓜就将小虎找自己的事儿,给王缅说了一遍。
耗时大概得有一分多钟,王缅面无表情的听着王瓜瓜全部说完后,抬起头问了一句:“说完了?”
“嗯!”
王瓜瓜望着父亲这副模样,有些不托底的点了点头。
王缅语气平淡的回道:“行了,说完了就出去吧!”
这一下王瓜瓜顿时就不乐意,挺有情绪梗着脖子的回道:“爹,你这好歹也得给我表个态啊!”
心里想着自己好歹也在家里装了一天老实孩子,你就是不同意,搪塞搪塞总不过分吧!
“你想要我怎么表态?”王缅此刻的表情有些烦闷,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头痛还是自家孩儿。
“成不成的,你总得给我句话吧!人家回头问起来,我告诉人家,我说了我爹没甩我?”
王瓜瓜倔脾气一上来,那也是个不畏强权的主儿,哪怕面对的是自己亲爹,也毫不示弱!
“我需要给他句什么话?他配吗?就连那二车贩子都上不了台面,他底下的一个小兄弟的马仔,就能跟你对上话,你告诉我,你把你自己放在哪儿呢?”
王缅抬起头望向王瓜瓜,目光也逐渐变得锋利。
谁知王瓜瓜并不露怯,不退反进的质问道:“谁还不是从无到有的?你当初不也是一步步从底层走起来的吗?凭什么人家就不行?”
“呵呵!”王缅冷笑一声回道:“凭什么?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我即便是答应他们,我也不要他们给我建厂了。我就说这先期垫资的补偿款,你猜他们出得起吗?”
王瓜瓜闻言一愣,明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连补偿款都出不起,拿什么跟我谈合作?凭什么?凭他二手贩子账房掌柜,年近五十爆发的中老年余热吗?!”
王缅用手敲着桌子,说话的语气也挺高了几个分贝。
而王瓜瓜则是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不了解的情况。
“我且不说他们派人联系你给你灌mí_hún汤是何居心,我就想问问你我已经公开表示所有人不能接近改造商的档口,你为什么打你爹我的脸!”
“啪!”
王缅拍案而起,双眼怒目而视。
无话可说的王瓜瓜完全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点,仿佛自己能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好好整明白自己应该交怎样的朋友,成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能有什么出息?”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王缅揉着太阳穴就迈步往外走。
憋了老半天的王瓜瓜回了一句:“难道就因为年轻就没有半点机会吗?难道你二十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吗?”
“也许你是对的。但等你以后站在我的位置就会明白,成功的人不一定能预见真相,但他有权利做出选择。”
说完,王缅不再停留,下楼吃起了早餐。
只留王瓜瓜一人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动一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即便事儿没办成,王瓜瓜还是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小虎,委婉的表达了父亲拒绝自己的事儿同时表示了抱歉。
失望肯定是有的,但毕竟人在屋檐下,求别人办事儿,成与不成你都不可能挑理。
挂断了电话,小虎将手机放在床头,打算下床放个水顺便点个烟顺顺气啥的。
而这时睡在一旁的病友乐呵呵的搭了一句:“咋了,酒白喝了,事让人推了昂?”
“我发现你这人,一天天的嘴咋这么欠呢...”
小虎没好气的扔了这么一句话,就冲着消防通道走去。
在门口护士站还特意停了一会儿,冲着正低头玩手机的小护士说了一句:“麻烦给三十一床的先生吊两瓶静心口服液,挂我账上!”
“啪嗒!”
小虎刚刚站在吸烟区将烟叼在嘴上,就看到隔壁床的病友笑眯眯的掏出了打火机,帮他给火点上了。
并也将自己嘴上的烟点燃,“滋滋”的猛吸了一大口,冲着对面吐着烟气。
“小伙子,友哥我送你一句话。爬山不一定人人都能登顶,但你要搁山底下看到的肯定都是些摇头晃脑唉声叹息的。”
称自己为友哥的叫做牛德友,跟小虎这两天相处下来也算是颇为相熟了。
小虎斜眼回道:“哟,友哥这一开口就跟说教似的带着一股沧桑感,故意显着你有故事呗?”
“开玩笑呢!城郊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