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达鼻腔发声:“嗯。”
曾锐转念一想道:“不回来也不见得是坏事儿,那孩子心眼实,跟咱一块儿不值当。钱在你那儿,回头你给人送笔钱过去吧!”
“哥,你说阿浪西装都是三五万,在咱光年也是赔本赚吆喝,你送多少钱过去合适啊?”
明显曾锐的问题让易达有些犯难了。
“.......”曾锐也是一阵无语。
毕竟阿浪的消费能力和家庭背景在光年一直是个谜,他不爱说大家也不爱问。
再加上阿浪在这方面确实做的十分低调,所以很容易被大家选择性忽略过去了。
但既然提到了钱的事儿,这个弯就很难绕过去了。
“要不这样,回头你关注关注你这插头,看看人家打算干点啥,你去帮他操作操作?”
思索了半天,曾锐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那...行吧...”
对于阿浪的补偿,确实让叶记这两名老阴.b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特别满意的解决办法。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大虎,哪怕两人都知道这件事儿纵然双方都有一定错误,但主要错误绝不在阿浪。
......
一周以后,特事特办以张鹏为首的故意伤人案,在城北中院宣判。
叶记包括老赵老金叶磊等人也纷纷来到了城北中院旁听。
犯罪嫌疑人张鹏因故意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随着法官宣布最后结果,而张鹏也没有提出异议,这一场郊区改造第一案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其实对于有期徒刑三年这么个结果,在场人早在开庭以前就知道了。
这是双方乃至多方博弈的结果,哪怕张鹏关不了三年,但至少算是给了乐平镇那帮人一个交代。
反正等张鹏再出来的时候郊区改造也早都完成了,其他的事儿也就无关紧要了。
而原本还需要在二看待几个月的小虎竟然直接被放出来了,既然上层博弈都已经结束了,相关部门倒不如卖叶记一个好,回头说不准还有什么机会用得着。
判决生效后,又过了两周张鹏被押上了车,由二看送往了城北监狱。
城北监狱是第七安全城邦内仅有的两所监狱之一,另一所在城西。
也就是说由包含省会城中在内的五座地级市里头所有的犯罪分子,都会被关押在这两所监狱。
监狱可不比看守所,一经法院判决,犯罪嫌疑人可就成了犯人,那面临的劳动改造教育是为了让犯人重新做人,积极投入到社会当中去。
所以从明面上来说,监狱要比看守所的管理严格许多。
但各个地方也存在一定的差异,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脖颈跟在一名管教的身后正式踏入监区。
这一路上张鹏都还算顺利,并没有受到刁难。这自然是老赵老金包括罗挚旗等人帮他打了招呼的结果。
但他心里其实清楚,麻烦并没有过去,相反从这儿才刚刚开始。
城北监狱四分院,大多是按照犯案地点或者宣判地点来分的。例如你是在城北判的,那你就关在北院,你是在城南判的,就关在南院。
毕竟是城北监狱,这四个分院里自然是北院的势力最强。而原本在路上跑的就属城西排在前列,可由于城西本就自己有个监狱,导致关在城北这边的人数很少,反而最为势弱了。关押的大多是城中的犯人。
但这不是绝对的,只算是一般情况。
做到了城北监狱狱长这个级别,想要调谁去哪个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张鹏是城北的,自然关在北院。
四分院每院的大小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人数。北院关押的人数,大概可以占到整个城北监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比例。
五百多人,挤在二十五间小房子里,其环境可想而知。
“张鹏,二十四号房!”
走在前面的管教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鹏一眼,大声喊道。
原本二十四号房内原本那二十来名正各自散坐在铺上闭着眼睛码坐的犯人,纷纷睁眼。
其中有几人面露不善,张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外人看来有些桀骜的笑容。
“咣当!”
铁门上锁,张鹏独自一人拿着行李站在原地。
说是行李,其实不过就是一床刚刚领的破棉絮,和一点洗漱用品。
以末世来临后的天气算,夏天再如何炎热,这监室内哪怕和蒸笼似的,至少热不死人。
但要靠着这么一床破棉絮御寒,那睡一觉起来估计尸体都得硬了。
“你睡那儿!”
一名坐在这么十来个上下铺正中间,一名瘦的跟猴似的犯人,指着靠近便池最边缘处的一张下铺冲着张鹏喊道。
“行!”张鹏点了点头就往前走。
“嘭!”好死不死的这会儿一个烟盒子从瘦猴手里砸向了张鹏,并且刚好砸在了张鹏的头上。
张鹏猛然抬头,眼中杀意骤现!
“你踏马要杀我啊?给老子记好了,新来的到了这儿,开口就得喊报告!我是二十四号房坐班的,这还没刻意针对你,只是教你规矩你就受不了了啊!”
瘦猴梗着个脖子,理直气壮地出言质问道。
“踏踏!”
张鹏刚对着瘦猴的方向迈了一步,六七名上铺的犯人全都跳了下来,包括下铺上原本看好戏的也纷纷站了起来,挡在瘦猴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