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联系伍叔叔吧!”王涵提议道。
上次的事儿处理完了以后,王喜也是心情大好,在家里浅酌两杯就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给了妻儿听。
王涵自然也就知道了,上一次的事儿是原来经常来家里蹭饭的伍叔叔帮他解决的,所以这会儿有了事,也第一个想到了他伍叔叔。
“好好好!”本就手足无措的母亲,听到儿子的建议后连连点头,当下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掏出手机,找到了伍叶的电话,犹豫良久却没有拨通。表情有些纠结的望向儿子,说道:“这我们怎么说啊?”
“我来!”王涵一把从母亲手上拿过手机,直接拨通了伍叶的电话。
“嘟...嘟...”
电话在第三声后响起,那头也传来了王涵熟悉的声音。
“喂,嫂子,有什么事吗?”
“伍叔叔,我是王涵!”王涵有些焦急的说道。
“诶,涵涵怎么啦?”
“叔你有时间来一趟八院吗,我爹住院了!”
电话那头刚刚跟易达一同结束应酬喝的微醺的曾锐立马酒醒,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后冷静回道:“行,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
“呼!”王涵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仿佛联系到了伍叔叔就有了主心骨。
通话时开着扬声器,儿子和伍叶的对话,王喜的妻子自然也一字不差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坐在椅子上原本绷紧的肩部,也稍稍松弛了几分。
那一头原本刚刚结完账,与易达坐在包厢里泡了壶茶,准备放松放松再起身离开的曾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连忙叫上易达,两人马不停蹄地的赶往了城北八院。
......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到达八院的曾锐再次与王涵取得联系,站在了抢救室的门前。
与母子两短暂的交谈后,发现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曾锐与易达站在楼道里抽着烟。
“哥,王涵说他爹是让征收的给打了,他家里老房子那一片好像是腾泰的盘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跟事件完全无关的易达,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腾泰的盘子好像是郭华手下一个叫二黑的在负责吧?”曾锐皱着眉头叼着烟回道。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己并没有与这名叫二黑的产生冲突。
自己虽然在粮食线上的事情,与郭华算是闹出了点小矛盾,但现在自己已经退出了腾泰的内部纠纷。
更何况,以郭华的段位而言,他就是要动手,也没必要向王喜这么一个平民百姓动手吧?实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呐!
“嘿嘿!叶哥,负责的可不止一个二黑。”易达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接着说道:“我要是没听错的话,郭华是派出了二黑和那个叫油哥的搭的班子负责拆迁。你和二黑确实是没啥仇怨,但是油哥呢?”
曾锐收拾油哥这事儿虽然大家伙都没参与,但事后也听曾锐说起过。而记忆力不错的易达,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名字给说了出来。
曾锐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二傻子,易达拿话一点。曾锐联系到之前自己与油哥的冲突,迅速将这件事情串联在了一块儿。
不得不说,这件事儿油哥借故寻仇找回场子的几率极大!
就在这时,王涵急匆匆的跑到走廊上朝着正在抽烟的曾锐易达二人喊道:“伍叔叔,易叔叔!我爸从急救室出来了!”
“好!”曾锐应了一声,与易达快步朝外走去。
病房里躺着的王喜眼睛微微睁开,看的出来整个人还很虚弱。除了面上有几处淤青以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创伤。
不得不说像油哥这样的老油子动起手来确实是很有分寸,王喜这种人都被打昏迷了送医院的看似情况危急。
真要是验起伤来,充其量也就是个脑震荡轻微伤。
而轻微伤压根就不构成刑.事案件,没有刑.事责任、只有行政责任(治安处罚)和民事赔偿责任。一般轻微伤可以由治保进行调解,调解达成协议后不再处罚;若调解不成可处罚款或15天以下行政拘留。
这样的处罚,对于油哥来完全是不痛不痒,最多到局子里溜达一圈就能出来。
“喜哥,你这伤是上次那个叫啥老油的弄的?”曾锐目光紧盯着王喜问道,眼中寒光闪闪。
王喜也不知是没缓过来,还是有些纠结,半响后才点了点头。
“行,喜哥这事儿我给你一个公道!”这几个字几乎是曾锐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说完曾锐径直往门外走去,易达紧随其后。
“叶儿,叶儿!”
面对王喜在身后的呼喊声,曾锐充耳不闻。
油哥这次的行为,已经完全将他给激怒了。在他看来,矛盾既然已经有了,那完全可以自己双方解决,再把事情扯到喜哥这样的平民百姓身上去,完全就是下三滥的恶心人手段。
再加上像王喜这种性子,真求到自己了。结果没能给他解决问题,相反是把事儿搞得越来越大,自己的面子也挂不住。
说到底,曾锐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也许被时光磨平了些许棱角,但稍一激怒,就很容易长剑出鞘。
坐在停车场里的奔驰车副驾驶上,曾锐有些焦躁的拨通了二手车行赵老板的电话。
还别说这奔驰车确实是命运多舛,挺好一车开了没几个月待修理厂的时间比路上开的时间还长。
这还是肖昊前两天刚出院把修好的奔驰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