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两人对视,油哥有些没读懂曾锐眼中的情绪,但还是出于本能的应了一句。
可他没想到的是,坏就坏在郭华弟兄这个身份上。
“啪!”
曾锐没有任何征兆的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了油哥的脸上。
这满含怒气的大嘴巴子,愣生生打的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往上的油哥向后退了两步。他捂着被抽了一嘴巴的左脸刚准备说两句什么...
“啪!”
又是一个大耳光甩在了他肥嘟嘟的大脸上,第二下比第一下还要狠!瞬间油哥被打的嘴角溢血。
“你踏马凭什么打我?”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稳,出手快下手狠的曾锐就已经挥舞着折叠椅向他而来。
压根没给油哥任何发挥的空间,就连跑都来不及了!只得抬起手臂试图挡一下。
“咔嚓!”
“啊...!”
光是第一下砸在油哥的手臂上,随着骨裂的声音响起,油哥也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接着油哥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不过随着曾锐接连不断的攻势,嚎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油哥就已经被砸的昏厥过去了。
“哼!”曾锐冷哼一声,望向匡彬的父母,这时两人身上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没了。瞅着曾锐的眼神,那满满都是惧怕!
完全没有理会躺在地上,脑袋上不时有血迹渗出的油哥,曾锐朝着麻将馆老板伸出了右手。
“拿来!”
见着了油哥的惨状,麻将馆老板哪还敢有丝毫犹豫,立马将手里的信封双手给曾锐呈上。
曾锐从信封中抽了三十张联邦货币,随手丢在病床上说道:“该给的,我不少你。事到这儿,算是结束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来找我,怎么样?”
麻将馆老板连连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
曾锐突然抬头,饶有兴致的望着麻将馆老板说道:“有本事的人不说话,没本事的人怕说话。就你们这些没啥本事还自以为是的人最可怕。”
说完,推了一把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喜哥,嘴里喊道:“喜哥走啦走啦!”
楼下牧马人内,曾锐松手刹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
牧马人平稳上路后,曾锐从手扣里摸出芙蓉王递给王喜。
有些惊魂未定的王喜,瞅着身旁没事儿人一样的曾锐似乎变得有些陌生。说起来,其实两人一块儿在大排档里揍的老三,论段位比油哥只高不低。
但那会儿,毕竟大家也不知道老三有这么大能耐又是李枭心腹。可油哥不一样呐!油哥属于你天天可以在街上看到的地痞流氓!他可以成天恶心祸害你!
见曾锐如此果决的冲油哥出手,尤其是下手更是毫无顾忌的样子让他被震撼到。
来的路上其实工友们就已经跟他说过,他这半个徒弟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可一路上与曾锐唠嗑打屁,见他还是如从前一般随和,就把这茬给忘了。
王喜家里的位置在哪儿,曾锐记得比华新厂还清楚!二十分钟后,曾锐直接给王喜送到了家门口。
“喜哥,事儿也办完了你早点回去吧!”曾锐也没下车,坐在车上朝王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诶!”王喜应了一句,将还装有一万二千块钱的信封递给了曾锐,嘴里客气的说道:“小伍,你这儿跟我也跑一天了...”
曾锐忽然表情一怔,朝着王喜似笑非笑的眨巴眨巴眼睛:“喜哥,你知道我现在出场费都多少吗?”
王喜下意识的问道:“多少?”
曾锐竖起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道:“光是挂我伍叶的名字,无论事情大小就得是二十万起步!”
“嘶!”王喜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曾锐揍油哥上,他看出来了自己这半个徒弟属实混的挺大的,但二十万这个数字属实让他没想到。
也不理会听到“二十万”这个数字后呆若木鸡的喜哥,曾锐从他的手中拿过信封直接给他塞进了大衣的兜里。
“喜哥,你说人家找我办事二十万起步,你好歹也是个做老兄的,掏两千块钱,你这怎么好意思呢?”
一向老实本分的喜哥,被曾锐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玩笑整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嘴里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说啥。
“小伍...我...这个...”
“行了!”曾锐朝着王喜摆了摆手:“喜哥这钱呢,你等拆迁完了再给我也不着急。另外那五千块钱我瞅着印子都还在呢,你抓紧还给人家吧!别利滚利,拆迁了都赔不起!”
喜哥这一次还想开口,而曾锐压根就没打算再给他这个机会。从后排座椅上拎了条芙蓉王朝着王喜扔了过去,说道:“喜哥,我伍叶处有数儿的朋友,赚没数儿的钱!”
随即,驾驶着牧马人离去。
而郭华在当天晚上赶到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脑袋包的跟古埃及木乃伊似的油哥。眼神,略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