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音乐声戛然而止。
“不用五分钟,我立马就给您一个解释!”
吴区长语速极快地回答道。
“嘟嘟嘟...!”
从政几十年的吴光明,第一次主动挂断了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五分钟成了他从政生涯的生命线,都火烧眉毛了,也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当即拨打了城南治保分局长的电话。
......
说回主战场。
被张鹏用来挡在身前的沙包,已经被打的大口咳血面如金纸了。
紧接着在张鹏连续放倒了数人后,被已经将思域奔驰砸成了一堆废铁的黄毛,冷不丁一棍子甩在后背上。
人力有穷尽,张鹏也不是铁打的,这一棍子打得他一个趔趄,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单手撑地努力想要爬来。
“嘭!”
盔子助跑两步,右脚抽.射一脚踢在张鹏的肩胛骨,张鹏整个人仰面倒飞了一米多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老子还以为你真是打不倒的呢,可把老子吓坏了。”
盔子一边出言讥讽,一边慢步朝着张鹏走来。
见战局已经彻底接近尾声,原本在远处观望的星仔和阿明也再次往人群正中心走来。
路过小虎身边时,星仔一把将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脸上满是血痕淤青看不出多少本来模样的小虎揪了起来。
“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大嘴巴甩在了小虎的脸上。
“你不是生性吗?你不是城北浩南吗?马力杠杠足,拿攮子捅老子?”
星仔边骂边打,摆明了想报自己在城北被小虎撵着跑的仇。
“狗篮子就是...狗篮子,上百人都被老子用...把扳子赶着跑,这会儿又冒出来呈威风了,呸!”
被星仔揪起衣领的小虎已经无力反抗,整个人耷拉着身子嘴里含糊地骂道,话说到最后,了起来。
盔子刚准备再次挥动砂锅大的拳头,完成本场战斗的最后一击。可拳头刚刚高举,就被一旁的星仔阻拦,示意先放下。
星仔贴身上前,与张鹏相距不到两个拳头的距离,微微弯下腰,面带笑容。
“都说你们城北新窜起来的这一摊人多能耐,今天一看也就这么回事嘛!你们拿我这儿当山神庙闯呢?还踏马真以为自己是及时雨宋江啊?!”
“哼!”张鹏压根没抬头,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啪!”
“啪!”
见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张鹏还如此嚣张,一向眼高于顶的星仔自然看不过眼,正反同时出手两个耳光抽在张鹏满是血污的脸上。
“老子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挨了打骂的黄毛也不敢吭声,拎起铁棍高高举起。
“哐”的一声响,就砸在了本田思域的车顶上。
接着黄毛身边的几名青年也纷纷效仿,拎起铁棍照着本田思域一顿猛砸!
其中砸的最狠的自然还是黄毛,整个车顶被他一个人砸的完全变形,似乎是想将对盔子那两嘴巴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车上了。
“砰砰咔嚓!”
见大哥面目狰狞,其他马仔也不敢往上凑了,只得砸砸挡风玻璃,车门啥边边角角的地方。
思域车门玻璃应声而碎,躲在车里的肖昊室友纷纷抱头蜷缩在一块儿也不敢吭声。
始终坐在乐都二楼包厢内观察监控视频画面的希哥,见着只剩下张鹏还在苦苦支撑,紧绷的神色也稍稍舒展。
用手拍了拍岳儿离开后走进包厢贴坐在自己身边,穿着水蓝色超短连衣裙姑娘的大腿。
“给我拿根烟。”
姑娘指了指茶几上始终发出震动的手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希哥,你这电话?”
希哥双眼凝实望着桌上一直没停过的电话,皱了皱眉头道:“让你拿烟就拿烟,不用管它!”
“诶!”姑娘应了一声,连忙捋了捋随着自己坐下不断往下陷的连衣裙,迈着大长腿就走出了包厢。
希哥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头,有些焦躁的情绪也就不再隐藏,他用手指捏着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
正如星仔所说,其实从人头在乐都门口聚集那一刻起,坐在二楼包厢内的希哥手机就没有消停过。
望着来电显示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号码,希哥确实是顶着挺大的压力。
无论希哥家庭背景有多深厚,但关系本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不断累积产生的。同样,我找你不好使,那下回你找我,我能出的力肯定也就有限了。
在城南主干道上聚集上百人械斗,这在七城的历史上都是很少有的。即便希哥可以通过家庭背景把这件事儿摆平,但有一些关系用过这一次,再想续上就得费上老大的劲了。
看似身为执棋者的希哥,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切事情的起因经过似乎都合乎情理,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恐怕只有他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心里明白。
今天的冲突无可避免,不但要打!还得要打出名堂来!将这群在城北窜起来的地赖子一次打趴下!
但打的同时,又要控制将影响降到最小。怎么降?自然只有雷声大雨点小,用最快的时间轻松解决眼前这场战斗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可他惊奇的发现,拍着胸脯说已经全部准备妥当的阿明竟然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在人数是对方十倍以上的情况下,竟然打了十来分钟还没能把对伙全部整趴下,反而是让周边的围观群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