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交接时,张管事介绍得很详尽,再加之本来就是清闲之地,所以,沈云头一次独自当值,顺利得很。
转眼到了第五天的中午。按规矩,下午,轮到秦管事与他交接了。
秦管事被金长老秘密抓走了,自然不会再来与他办理交接事宜。按照之前与金长老商议好的,中午的时候,沈云先是偷偷潜入秦管事的屋子里,易容伪装成秦管事,从屋里出来,敲开了他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小坐片刻,他又顶着秦管事的样子,从屋里出来,行色匆匆的出了武馆。
事实上,很快,他寻了个偏僻无人之处,洗掉易容,换回本来面目,按照金长老事先的指点,从武馆的后门,悄悄的翻墙而入,回。
下午收工之后,他去东阳院求见金长老,奉上一张请假条:“秦管事因家中有急事,来不急向您请假。中午的时候,他托我帮他向您请一个月的假。”
都是事先商量好的。金长老岂能不允?他接过请假条,叫外面的杂役童子进来:“请张管事过来。”
“是。”
没过多久,张管事急匆匆的进来了。
金长老便将秦管事请假一个月的事告诉了他,并且说道:“这一个月里诸事由你们俩共同负责。”
“是。”张管事与沈云一并领令。
出了东阳院,张管事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沈管事,以前轮值之事都是秦管事一手安排的。小的从未经手过,一点经验也没有。您看,这一个月里,轮值之事当如何安排?”
他这副阿臾奉承的德性,给沈云一种感觉,即,自己一天也不轮值,他也是极其情愿的。
不过,沈云没有欺压他的念头。因的管事本来就清闲得很,当值之时,没有多少差事;再者,第二层里收藏的全是珍本。然而设置了秘密机关,只有馆主大人的令牌才能破解。他身的管事,也无法将里头的书带出去,只能乘当值的时候,呆里看书。这些天,他基本上里度过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恃强凌弱,有违沈云的本心。
“自然是按规矩来。这样吧,本月有三十天,你我一人当值十五。近些天里,我无事,便先当值。”沈云说道。
所谓无事,是托辞。而实际的情况上,昨天下午的时候,他里找到了一本介绍药草的奇书。
此书有百来页,名为《药草图谱》,与《青木宝典》一样,也是图文并貌。但是,里头记录的药草竟是《青木宝典》里都不曾有过的。
他大致的翻了一下书,惊讶的最前面的那三味,正是在石桥坊市里见过的不知名药草。
也就是说,《药草图谱》里介绍的一百多味药草,很有可能是修士们用的灵草仙药。除了药草,书后还附录有十张药方子。想来正是传说中的仙方。
沈云如获珍宝。只可惜,受里头的机关限制,他只能看,不能抄录。好在,如今他的记忆力比小时候背《青木宝典》那会儿好太多去了。一个上午,连图带文字,他能强记下来十来页。然后,回到小屋里后,他再默写出来。
现而今,那本书他才默下二十余页。如果再接着当值十五天,他能轻轻松松的录下整本书。
“是是是。”张管事象捣蒜一样的点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方才,金长老发下任务时,他还以为自己倒了大霉,要当值一个月呢。
于是,接下来,沈云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背书、录书之中。
上午,里背书;中午,回到小到里录书;下午,将默记下来的书稿夹在登记簿里,带里校对。
如此,十天之后,他终于准确无误的默录完了整本《药草图谱》。
说来奇怪。就这样边背边默,待默录完毕,他再回头过来回想《青木宝典》和师父留下来的那些药方,惊喜的发现自己对它们理解又深刻了许多。
这时,他再去看被自己改进过的百花玉露丸的药方,竟挑出了三个不足之处。
尝到甜头之后,沈云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能搬里去住。
接下来,他又同样的方法抄录下来了一本《洗玉诀》。
从玉栖观回来后,他再练心法,明显的感觉到没有什么收益了。从前,他也曾多次碰到这种情况。那几次全是因为他进入了瓶颈状态。这一次,他也是同样的原由。毕竟自从凝结出真气后,他的功力突飞猛进,如今进入瓶颈,也属正常。
克服瓶颈的办法,以他现在的修为,除了更努力的练功,以及外出游历,又多了一个更行之有效的法门,即,试着换一套合适的,且更好的内功心法。
也就是说,内功心法就象小孩子脚上穿的鞋一样,长大了,就要及时更换,而并非一劳永逸之事。
如今,他也到了该更换心法的时候。
之前,里收录的那些武功秘籍,他没有动心——《金刚拳》是天神宗五脉传承,属于上乘的内功心法。要找到一本既强过它,又适合自己的新心法,岂是容易之事?象虎跃堂这等凡俗武馆,能有什么好收藏?
不过,抄录完《药草图解》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太小瞧了虎跃堂。于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他里找了起来。
里有一百三十套藏书。其中,武功秘籍占据了九成之多。
要是换在游学之前,沈云铁定是要挑花眼。然而,如今的他,凝结出真气之后,对武学的理解更深一层,眼界大增。他花了三天的时间,以自己的武路为据,从中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