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什么。”谢松看着他,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便是一下擂台觉得应该让陆沉璧先知道这个消息,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无用之人。心急火燎地往回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离陆沉璧的房门只有几步了。
如今听他这样一问,谢松想了一想,照实说:“只是觉得应该让庄主早点知道这个消息。”
陆沉璧应了一声,默了一会又问:“最后剩下哪些人。”
“逍遥门的陶飞光,沧浪涯的余水,凤秀阁的朱玉兰,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游侠。”谢松道。
沧浪涯和凤秀阁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门派,一个以刀法出名一个以软鞭制胜,凤秀阁倒更奇特一些,兴许是掌门是女子的缘故,里面的女弟子是占大多数的。
只是两个弟子陆沉璧却了解得不多,他又问:“余水和朱玉兰的功夫怎么样?”
谢松沉默了一会,尴尬说:“没有注意。”
陆沉璧歪了歪头看他,突然笑了一声说:“谢松,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谢松连忙解释,他结结巴巴说:“只是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比……陶飞光厉害。”
陆沉璧一脸了然,这个谢松虽然平时呆的像个木头,脑子也不好使。但是居然还有点傲气。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到时候y-in沟里翻船,没地方哭。”
谢松干巴巴说了句知道了。
擂台赛只有一日,后面两日倒是让江湖人自由挑战的时间。陆沉璧叫谢松就待在院子里好好练习,别跑出去抛头露面,引些麻烦来。
谢松一一应了。
“老太太和秦霜呢?”
谢松一愣:“应该还在那边吧,我来得急没注意。”
“你倒是真的心急。”陆沉璧手往旁边挥了一下,药酒的塞子谢松似乎没有盖紧,里面的东西一下泼了出来。
药酒的气味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盖过了旁边熏香味道。
陆沉璧的袖子上s-hi了一块,他皱着眉凑过去闻了一下,顿时被这个刺鼻的味道一下害的脸都皱了。
“你怎么都不把塞子塞紧!”陆沉璧瞪着谢松吼了一句。
谢松道:“我也没想到你会碰倒……”
袖子上的药酒味道刺鼻,连着里面的白衣袖子也被泼在上面的药酒染成了黄色。陆沉璧看着袖子上墨点和药酒融在一起,恨不得直接把这件衣服扔了去。
他看了眼正拿着书桌上的干布擦药酒的谢松,心念一动。
“谢松,这件衣服是你弄脏的,你得给我洗干净。”
陆沉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得自己亲手洗,不要想要别人帮你的忙。”
第10章 客至夜来火色起
秦霜回来的时候便见着谢松卷着袖子蹲在院中搓衣服,疑惑着上去问了两句,还未等他回答,便听见陆沉璧在房中唤自己。
等她进了房,便皱着眉道:“怎么窗户开着?”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又觉得这房中味道不对,一股子药油的味道。
“谢松刚刚在这房里上药了?他哪里伤着了?”秦霜问。
陆沉璧道没有,是自己刚刚上了药。
“不过是手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谢松笨手笨脚把药油弄倒了,搞得屋子里一股子味道。”陆沉璧道。
秦霜笑道:“刚刚台上他一手剑法也算得上出神入化,倒是看不出来哪里笨手笨脚。”
“那不是笨手笨脚,叫他洗衣服也没用错人。”陆沉璧说着提笔的手一顿,又问:“老太太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老太太同梅鹤夫人游湖去了,我便就先回来了。”
陆沉璧眉头一皱:“今天风大,有什么好游湖的?”
将手上的笔放在一边,陆沉璧拿着自己刚刚写的字看了看,觉得还不错便放在了一边。房中安静了一会,陆沉璧听见院中谢松洗衣服的声音,便清了清嗓子,声音稍微放大了点:“沧浪涯还有凤秀阁那两个弟子的功夫怎么样?”
“倒是这一辈里好的,但跟陶飞光比还是差上了一点。不过他们年岁还小,再过几年也未可知了。”秦霜答道。
陆沉璧点点头:“几年以后的事情现在倒是不必担心,现下没有威胁就行了。”
他侧耳听着院中洗衣的声音停了,便又道:“那陶飞光如今功夫又怎么样,你瞧他的无意功法跟两年前比可有变化?”
秦霜缓缓道:“自然是有变化的,大公子的无形剑法非同日可语,我未曾与他过招,不知如今他的所练的无意功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她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想来陶门主也是不知道大公子的功夫水平的,我看着他脸上的也有些惊讶。”
陆沉璧嗤笑一声:“被女人冲昏了头,哪里还管的到前面一个短命老婆生的儿子的事情。”
“我看陶门主不似这样的人。”
秦霜看着陆沉璧摇了摇头,便又道:“只是那两个游侠,我看着奇怪。”
奇怪?陆沉璧皱着眉看了秦霜一眼,便见她凑过来在自己耳边小声说像是大内宫中的人。
“你确定?”陆沉璧问。
秦霜道:“目前还是猜测,只是招式路数有点像。”
陆沉璧点点头,心下思量了一番,转头冲着窗外说:“木言,你衣服洗完了吗?”
洗衣带来的水响又从外面传了进来,谢松道:“还没有。”
“没有就快点洗。”陆沉璧说了一句,便叫秦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