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做了的事,自然是没有回头路了……”
“若是有回头路,你可会走?”白衣的怪人从一边的屏风后面绕出,依旧是蒙着面,只是声音不再是那么嘶哑。
陶飞光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也未接他的话,只道:“你说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他了,东西也交给他了。”
白衣人坐在方才谢松坐在的地方,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又问了一遍方才的话,定要陶飞光说出个答案来才肯罢休的样子。
陶飞光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未有笑意。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做过的事情,若是我日后会后悔,我定是不会去做的。陶庭如此,他咎由自取。如若不是我母亲,他凭何有掌门的位置?后来他养外室倒也罢了,只是他不该害我母亲。”
怪人看着他,只道:“可他待你未曾有一分不好,且不论外人如何看,但他确实全心全意将你当下一任门主培养。就算是你弟弟出生,也不曾亏待你半分。”
“不过是你看而已,他同那女人说,我们的孩子无须承大任,平添许多烦恼。只需日日平安,生活喜乐,逍遥一世便好。”
陶飞光说罢看着那怪人,冷声问:“如若你是我,你听见此话,两个儿子孰轻孰重,还不明白吗?”
那怪人未曾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怜啊……”
谢松打马走在路上,天色已经全黑了,速度难免慢了下来。他心里急却也不得不慢下来,赶着马儿小心走着,等到了城门的时候正好是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