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所以大伙都觉得奇怪着哩。”大姐砸巴着嘴巴说道。接着她指着躺在小门诊里头的病人,对我说:“可是那老王脸上那么大一块车轮印,不是车撞的那又会是啥撞的呢?唉,不知还有没有得救!”
从这大姐嘴中可以得知那躺在单架上的是个叫老王的人,不过这事倒还真是透着奇怪。而就在这时,小诊所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声:“钟医生,你救救我爹!求你了,呜呜……”
“小红,不是我不肯救呀,而是老王他撞到的是脑袋,我这……这根本就没那医救的条件呐!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无奈的答道。很显然,答话的这人一定就是这诊所的医生了。
医生的话刚说完,那叫小红的女子哭得更加伤心了,显然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没得活了。
“钟医生,不敢怎么样,你怎么也得治一治呀!给我爹打打针也行呀……”这时传来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绝望。
那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围观的人群开始细声的议论了起来,言语之中多是叹惜,显然大家都知道老王不能活命了。
撞到这种事情,我也不由感到叹惜,一条人命就这样说没就没,这真是世事难料!
诊所里面一直哭泣的小红好像也接受了眼前这残酷的现实,他们没有再去哀求那位钟医生了,接着他们只得悲痛欲绝的将自己的爹爹抬起,显然是准备回家为父亲操办身后之事。
人群纷纷给他们让开道路,不知是害怕,还是不忍相看,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别开眼神。不过我因为心中好奇,所以当单架从我身边抬过时,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只见躺在单架上的老王五十多岁左右,全身满是污泥,最主要是他的脸庞,一个巨大的车轮印将整个脸庞都压变形了!定眼看去,那车轮印印在脸上足有一指来深,不单是鼻子压平了,就连嘴巴也是压得歪斜到了一边,看上去很是恐怖。
只不过说来奇怪,他脸都被弄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却没有一丝血迹。你想想看,脸上有留下这么深的车轮印,那车定然不轻?先不说那车轮印比摩托车的轮胎宽,就算是摩托车压到面门上,那铁定也是鲜血淋淋的场景呀!想到这里,我开始觉得躺单架上的老王应当不是被汽车压到的那么简单。
看到老王的子女就要将老王给抬走了,于是我急忙跨出一步,拉住老王的儿子,叫道:“等等……”
我这么一喊,周围人群的议论声立马一片安静,一双双眼睛都好奇的盯向了我。而老王的儿子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我是一身道士的装扮,于是疑惑道:“大师,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单架旁边,凑近仔细往老王脸上的车轮印看去。只见老王的面门之上除了深深的车轮印迹之外,确实连一点皮都没破!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居然发现他竟然还有气,于是我转头对正一脸疑惑的老王儿子道:“你父亲这伤恐怕不是车撞的,而是撞到凶煞了!”
“啊?撞煞!”老王的儿子不敢置信的惊讶道。而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必尽农村的人都知道煞为何物。
这时老王的女儿小红跑了过来,焦急的问我:“大师,我爹爹撞到的是什么煞呀,怎么会把他的脸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没有救呀?”
我再次看了一眼老王脸上的车轮印,然后对小红说:“你爹脸上之所以会出现车轮印,是因为他撞到的可能是‘车轮煞’!这‘车轮煞’乃是由尸煞转化而成的,因尸煞在空中飞速滚动,所以形状似车轮;这种煞气极为凶猛,一般人很难挺住。不过好在你爹气息尚存,救还是有救的!”
“真的?我爹真的还有救?”小红两兄妹兴奋地惊呼道。接着在下一秒钟她们两兄妹便朝我跪了下来,求道:“大师,求您救救我爹,求您了!”
“快快起来,这事我既然插手了,我自然就不会见死不救!”我急忙将他们兄妹二人扶起,然后对小红兄妹吩咐道:“你们先去把你父亲的上衣脱了,然后让他背朝上趴着。”
他们兄妹俩哪会不听我的话,听我说完,立马就将父亲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将他的身体整个翻了过来。
而我也没闲着,我从包袱里头拿出毛笔、黑墨,接着念咒敕了一遍笔墨,然后提笔沾墨来到老王的身边,在他的背上画了一道“镇煞符”!同时念咒:“北方黑帝君,南方风雷神,叫喊连天地,神符自通灵,荡荡周天暗,无边镇煞神,如违镇煞令,有令斩邪神,诸神随令行,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我便提笔在老王的后脑勺上敲了三下,接着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的老王突然“噼哩啪拉”的呕吐了起来。这一下把小红兄妹俩吓坏了,急忙跑了过去。
经过一阵呕吐,老王终于缓过来了,虽然他依旧闭着双眼,但是最起码他能吭声了,只听见他用微弱的声音不断的喊道:“疼,头疼……”
“爹!爹!你能说话了?嘻嘻……”小红兄妹俩兴奋的趴在老王跟前喊道。
“说话了,你们听,老王还真的可以说话了!这大师还真神呐……”不止小红兄妹俩,就连围观的群众都同样兴奋。一个已经昏迷的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的人,就这样画一张符咒能吭声了,对他们来说这事可不多见。
门诊里头的钟医生听到群众的大呼小叫,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