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可以大言不惭的对我开口?
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何曼停住,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气得狠了。
真奇怪。
有什么可以气的。
难道过分的不是她?难道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桑温面色从容,甚至有闲心这么想。
两人面对面又僵持了一会儿。
旁边站着的亲戚,一直在为何曼话说话。
一会儿“你多体谅体谅你母亲”,一会儿“你母亲这么多年不容易”,一会儿“你真是没有良心”。
说来说去就是那些话,桑温实在是听得烦了。
人总是停下来观望,何曼这才悻悻离开,显然并没有放弃。
她们走了,桑温站在原地,脑海中分析着何曼刚才的话。
仔细想着是谁来提出了停刊《远方》的这么一个要求。桑家是从事机甲行业的,不会轻易的对文学创作……
他正在这里头脑高速运转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只细腻的手就这么钻进了他的手掌里。
桑温一愣,低头,果然是元沧轻轻的牵住了他。
“他们太坏了。”
元沧凑近他的耳边:“为这么坏的人难过,不值得!”
他拧着秀气的眉毛,一张美人面带着几分糟心的孩子气。
但是还是好看。
只是,是一种让人希望他快乐,想让他赶紧开心起来的好看。
“我没有难过。”
桑温这么说,一脸好笑的看着元沧。
而元沧却没有说话,只是牵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
握着他的手指泛着点点凉意,慢慢的在肌肤的接触中,也温热了起来。
“……”桑温心中一动。
没有难过吗?
或许也不尽然,或许只是已经体会不到难过罢了。
他一直没有和睦的家庭,也就每每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不必在意。
久而久之,心绪没有起伏,心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是只有桑温自己知道,他渴求的爱,并不比别人少一丝一毫。
反而极尽贪心,要的爱比旁人多太多。
也就对这些敷衍的糊弄,不愿多废一点儿感情。
再看回这宴会,客人们越来越觉得不自在了。
宴会嘛,吃吃聊聊,总不能对着干说话吧?
拿着精致的小叉子吃块果子,喝点儿甜味饮品,和对面帅气的先生说说骚话,巧笑倩兮。
现在好嘛。
这宴会没有果子,没有饮品,和帅气的先生大眼瞪小眼干看着吗?
连个掩护都不要了?
客人饿了,一走近,看到的全是吃光了的空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