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岱澜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嫂子煮的粥，我没有下毒。”魏旻舀起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到岱澜嘴边。

“……”

“不吃东西饿的是你自己。”魏旻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魏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岱澜皱着眉看着他，这么反常的魏旻让他心里毛毛的。

“你不明白？”魏旻直视他的眼睛，开口道。

“……我不明白。”岱澜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他隐隐约约明白，却不敢确认。

魏旻的喉头动了动，慢慢开口道：“你走了之后，我这里很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他说的走，既指岱澜的死，也指他的离开。

“之前我一叶障目，你离开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魏旻看着他，忽然将手指抵在他唇边，温柔地缓缓道：“你能不能再对我笑一次？我想看你笑……像以前那样。”

岱澜的眼眶有些温热，他推开魏旻的手，冷冷道：“有你在我笑不出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呢？”魏旻眼里忽然闪着光。

“只要想起你，我就满脑子你捅死我嫂子的画面。我陪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死是我罪有应得，但他不是！我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也不会原谅我和你对我哥哥他们做过的事！”岱澜情绪有些激动，胸膛上下起伏着。

“是我教唆你做的，你都怪我吧。如果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你能原谅吗？”魏旻捏紧了陶瓷的勺子，皱眉问道。

“你改不了的。”岱澜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