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即使你是个女子,你依然那么优秀,令我无法自拔,你可知,这一生,我爱你,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卑微。曾经你不舒服,我以千金之躯日夜守护在你身边,你不开心我连饭也吃不下,即使你是个女子,我甚至依然想把处子之身留给你。
如今你已有余忠正在侧,你依旧这么优秀,或者说在这男子为尊的世界,你还是这么完美,我即使拥有过人美貌,在你面前亦无地自容。而今我已非完璧,更配你不上。常言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世事变迁,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终究明白,玉麟这一世你我注定有缘无份,来世恐你也不曾记得我,不如就这样成全你,看着你幸福,也免去我的心痛。
钱宝儿看了看皓腕上的陪伴自己多年的手链,就像自己放不下的情,摇摇头微微一笑,摘下链子,“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举手欲扔进水中,却闻得身后一声轻呼:“姑娘!”钱宝儿转身看向船舱,但见一瘦削男子挑帘步出,脸上瞬间闪出一抹惊异,玉麟,话道嘴边,却听那人便又开口道“你这条链子价值连城,扔了它岂非可惜”说罢,那人迈出船舱,儒雅fēng_liú,行自钱宝儿身旁笑着道“常言富嫌千金少,贫贱一生多,你将这么贵重的链子扔下海,不觉得可惜吗?”
钱宝儿不及多想,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对意外之事能做到处变不惊了,下一刻便稳了心神淡淡一笑,问道“知不知道这条链子可以吃多久极品燕窝。”
那人看了看链子,笑着答道:“以这条链子的价值,相信十年八载亦无妨。”钱宝儿略带自嘲,刚起的心潮已然波澜不见,原来只是相像而已,自己刚从法场过来,明明看见她和余忠正在一起,恩爱有加,又怎会在此地?恐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日要离去,或者说自己去哪里,对她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果然放不下的还是自己。
钱宝儿苦笑了一下,不动声色,静静打量眼前之人,若去了这一撇胡子,却也有九分相像,难怪自己会将他认错,但在一问一答间,便以区别开来,要换了那呆子,自己问这价值,恐怕她是从这链子上的翠玉来自何方,这做工如何,世值如何也要一一道来,深怕别人不识这其中价值几何,想到那人,嘴角不由上扬,又微微摇摇头道“呵呵,十年八载,既然不能久享了,扔掉又何妨呢?”似是回答又似自语。
那人微微一愣神,道“姑娘的胸襟真是肚里能撑船,在下佩服,既然姑娘要抛开名利,在下愿意效劳。”
似是有意又似无意,在那人说话间,钱宝儿至始至终都未错开眼神,这须臾间神色转变自然没有逃过,心思轮转几番,似乎又想通了什么,见他如此说,索性将链子递与那人,却见他接过链子,用力一扬,千金之物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落入海中,钱宝儿又似乎恍然看见那个宠她上天,每次对她任性胡为宠溺至深的人站在身旁。你身边终是有了别人,即使我有绝色之姿,又如何,却还不是一样进不了你的心。
钱宝儿眸深如海看着那人侧面,却在身侧之人回头之时,收回眸光,只留下一眼清澈,和那人相视一笑,便回头看向前方,晃似听得耳边风声在叹息,人果然是这世间万物之灵,这万事万物竟也能随心而伤,钱宝儿收起心中的伤感,静静享受这清风拂面。
不多时,听得耳边传来一句“既然兴衰无常,何不超然物外,寄情山水之间,在下正是前往漓江,未知姑娘愿否同行?”
钱宝儿手搭着长辫,迎着风,半饷答道“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何须在意呢?”
这大千世界虽是无奇不有,却真的没有完全相似的两片叶子,即使形似也只是形似而已,透过阳光,这叶脉,纹路,筋骨总有差异,这微小的差异便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微风袭来点点怅然,身侧之人微微侧面,佳人幽然立于群山之间,群山静悄,天地似乎也带着点点忧郁。两人并立在船头,静静听着涛走云飞......
第2章人面桃花不在
“宝姨,我要这个,我要这个!”俩个小孩围绕着白色身影团团嚷嚷着。如此吵闹,那女子却丝毫不生气,只是耐心的笑着答道“还担心宝姨忘了你们俩小家伙啊!”说罢,将手中物事全给俩孩子,最后从拿出个小弹弓对其中稍大的男孩说道“小豆子,这个弹弓是你的,不可以拿来捉弄人哦!”
“知道了,宝姨,下次我和青山叔到山上就用这个打野鸡的。”小男孩露出两颗虎牙,兴奋地接过弹弓,一边对着远处的树瞄准一边答道。
“小豆子最乖了!”钱宝儿摸了摸男孩的头,笑道。
“宝姨,宝姨!”一个两岁左右肉嘟嘟的小女孩一脸着急地拉着钱宝儿的衣角奶声奶气喊着。
钱宝儿低头一看,原来是鸽子模样的泥哨子,估计是小家伙不知道怎么玩,一个劲的着急,宝儿扬起嘴角蹲下来,拿过泥哨子,正准备给小家伙演示,一旁的小豆子就邀功似得抢着说道:“宝姨,宝姨,这个是泥叫叫,对不对?”
宝儿笑着点点头“小豆子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