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谄媚地笑,却不料下一秒一记重拳就打到了我的肚子上,打得我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靠!欺负老子不会武功!老子要是会降龙十八掌,那绝对要像拍苍蝇似的拍死你啊!哎哟喂……痛痛痛……
“大胆贱民,你竟然敢妄图破坏城墙,你这是亵渎帝王尊严的重罪!把他给我带走,押解入狱!”
左边那人话音刚落,右边的卫兵就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制服了我。
我真想告诉他们:拜托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我妄图破坏城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难道这几乎赶上特洛伊城墙规格的长安城还禁不住我的两脚踹?这和站在地上拿石子打飞机有什么区别?这和拿着根牙签撬国家金库有什么区别?
哎,给他们说他们也不明白,更何况这就好比儿子跟老子顶嘴一样,老子再无理取闹,吃亏的肯定还是儿子。大庆是封建王权帝国,还不止老子儿子的关系这么简单,惹毛了“公务员”,那闹不巧可是要杀头的啊!
我索x_i,ng闭紧了嘴,服服帖帖地被卫兵压下了城墙。
悲剧,大悲剧啊!
带上手镣脚镣,我被驱着去往牢狱。想我过去一直对社会颇有不满,但就算想干坏事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外表上看一直都是遵循社会主义道德与法治大好青年。总想着古代好呢,结果到了古代,没犯什么事,却锒铛入狱了。
当我挨了今天的第二脚飞踹之后,终于趴在了地牢冰凉的地板上。
真是太划不来了,我照着城墙不痛不痒地踹了两脚,自己身上这么快就遭到了成倍的报应。
当铁筑的牢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的时候,我先是捶地三声长叹,然后开始冷静下来审视自己当下的情况。
这帝都的牢房果然够黑够可怕。墙是草木灰刷的,上面霉迹斑斑;一团枯草窝在墙角,我满怀希望地以为下面掩着一条越狱的密道,不过翻来开看却只是窜出了两只耗子;最可怕的是,一侧的前面上用锋利的石头刻了几个字:“长安人士范宇恒自尽于此”,这应该是此人临死前刻下的吧!
难道……进了这牢房的人都是死路一条?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踹了城墙两脚,只不过是踹了城墙两脚啊!我强烈要求严格按照司法程序办事,强烈要求请辩护律师,强烈要求法官听我陈述……
呵,呵,呵,我在这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哇……不是没看过历史剧,不是没看过武侠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包青天?大部分人提审都是走走样子,认了罪画了押就等着吃牢饭了。
真不知道柳泉荷要是发现我失踪了会不会急得跳脚?哎,我的泉荷啊,若是我真的被咔嚓了,你该怎么办?若是我走运,只是在牢里吃上几年牢饭,或者被调去做苦工修个长城挖个运河之类的,你会不会很寂寞?我对你要求不高,只希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别再去勾搭别的男人……
哎哟喂!我怎么开始娘们起来了?这种时刻怎么能如此悲观呢?!要学习迈克尔的纯爷们j-i,ng神,越狱,越狱,越狱!
我从牢房的地板开始敲起,每一寸都不放过,祈祷着能发现密道或者松软得可供我挖密道的基带。不料,正当我聚j-i,ng会神地敲着地面的时候,身边草木灰刷的墙竟发出了一阵细细碎碎地响声,吓得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奇迹就这么发生了——那面墙竟然像被移开一块砖似的开了个巴掌大小的口子,然后,一张脸贴到了墙面的口子上,冲我说道:“喂,兄弟,你是刚来的么?”
原来隔壁的牢房有人,还在墙上砌了个洞!此时,他的脸正贴在洞上看着我。他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了多少,只是脸上全都是脏兮兮的黑灰。
我赶紧把身子向他挪去,回答道:“是啊。对面的兄弟,我怎么称呼你?”
不料,我的话音还没落,看清了我面容的他就突然叫了起来:“诶?你看着好面熟啊!该不会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和柳师叔在一起的那个?”
“柳泉荷?”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