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给玄武王没脸。
众将都噤若寒蝉。
王对王,他们只有听的份。
张伯远反问:“那依贤弟之见,本王该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昏君把张家和王家灭族?”
赵寅哑口无言。其实他也不忍心看着张家和王家被灭族,所以明知京城有变,却置身事外。
张伯远道:“本王没有做皇帝的野心。本王别无选择。”他的声音透着萧索和苍凉,听得众将心中不落忍,有一半人都眼眶发热,方逸生尤其悲伤。
赵寅冷哼一声,道:“不论你想不想做皇帝,都已经反了,然你休想本王轻易臣服于你。皇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嘉兴帝便是最好的例子。”
张伯远问:“贤弟的意思是?”
赵寅斩截道:“眼下局势,本王以为:谁能打败安国,能令天下归心者,才算明主!”
张伯远失笑道:“争霸天下本就是争的这个。贤弟这是要争了?”他的声音在笑,眼底却闪过忧色。
他并非怕赵寅,而是不想跟赵寅反目。若他们相争,昔日世交、同僚、同袍互相残杀,内乱不知要延续多少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想想都沉重。
赵寅断然道:“谁能击败安国,你我便奉谁做皇帝!”
张伯远静默一瞬,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