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冷笑道:“都这样了,你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真自以为是!墨文,告诉他!”
墨文应声上前道,李卓远贿赂靖海水军、送钱送物给颜贶的亲信部将祝琅,妄想将来独立后,颜贶能将靖海水军军中所需的纺织订单交给他来做。岂料被陈飞抓住把柄,在钦差大人面前指控李家和颜贶官商勾结。李家差点因此覆灭。此事钦差和江南官商都可作证。
李卓远父子听后面色大变。
李菡瑶怕他打击不够似的,轻笑道:“父亲当年与大伯父定下这十年之约,未尝不是考验。若大伯父真有那胸襟和手段,父亲既能分股给工人,又怎舍不得将嫡支的产业交给你们这一房继承和掌管?谁知大伯父心胸忒窄,眼界就针眼那么大,竟算计从家族这口大锅里抢食物给你那一房开小灶。连家族都不顾,叫人如何信服你?倒不如把这偌大的家业散与太平商号的工人,也算替李家积德。没准老天开眼,母亲能老来得子,延续李家香火呢。”
李卓远悔恨莫及,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下道:“大姑娘,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天明的事。是我糊涂啊!大姑娘要罚就罚我吧,饶了天明。姑娘就要进宫了,李家还要人支撑,放过天明吧……”
李菡瑶厉声道:“十年前就饶过你一次了!”
当下也不废话,吩咐墨文立即接手。
大小管事立即忙乱起来。
只有李卓远父子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