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种没有变,还是一样,但棉桃就长得大,棉花雪白,像云朵一样,他慢慢向外扯棉絮,纤维长度至少是现在棉花的一倍。
郭宋顿时又惊又喜,这是长绒棉啊!怎么可能有。
“这种长绒棉桃,岳父是在哪里找到的?”郭宋急问道。
“在焉稽镇,当地一个乌孙人种植的,他种了几百亩棉田,然后就只有一分地的棉花长得大,他说是异种,我就把它全部买下来,这里只是一部分。”
“那棉籽有吗?”郭宋又追问道。
“肯定有,我特地保留下来,明年试种一下,如果贤婿想要,我可以给贤婿一部分。”
“这太好了,如果能种出长绒棉,我会在中原大规模推广,取代麻。”
郭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长绒棉,应该是一种变异,很可能只有一代,如果这种长绒棉能代代传下去,这对纺织的发展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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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了小半个时辰,郭宋便起身告辞,独孤立秋也回府了。
郭宋随即来到东市的中部,这里被郭宋称为长安的金融街,四家柜坊的总店都在这里,他上次来过的宝元柜坊、独孤家族的保利柜坊、萧家的富利柜坊、还有就是李安、张雷和郭萍合伙开的宝聚柜坊。
宝聚柜坊中,李安和张雷各占了四成的份子,郭萍占了两成的份子,她也从不过问柜坊经营,而李安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对柜坊平时也不多问,现在主要是张雷负责经营。
张雷前段时间去了河北,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有?郭宋想找他聊聊,问一问幽州的情况。
郭宋走到宝聚柜坊门口,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给一匹马梳毛,郭宋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心中微微诧异。
这个男子穿着宝聚柜坊的黑红长袍,腰挎宝剑,应该是伙计或者护卫之类,但直觉告诉郭宋,这个男子绝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一种凛冽的杀机,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应该是长期的军旅生涯中培养出来的,而他身上的杀机是战场上的沉淀。
正好这个男子抬头看了郭宋一眼,他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郭宋看穿了一般,他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讶,他显然也读懂了郭宋那种身经百战养成的气质。
‘宝聚柜坊居然还有这种人,这是怎么回事?’郭宋暗暗思忖道。
郭宋走进大堂,正好张雷和大掌柜从后面走出来,张雷也看见了郭宋,眼睛一亮。
“师弟,你怎么来了?”他又惊又喜问道。
“我来东市逛逛,顺便看看你回来没有?”
“你来得巧,我昨天半夜刚到长安,我还在想有时间找你喝一杯。”
郭宋微微一笑,“现在就快到中午了,我请你!”
“不用客气了,我正好叫了酒菜,马上就送来,我们去后院喝一杯,我还藏了一瓶老葡萄酒,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郭宋欣然点头,跟着张雷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