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心中松了口气,笑道:“好吧!我让薇薇过来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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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他参加了参事楼关于明年春天科举的安排讨论,这是明年开春的头号大事,大家一直讨论到晚上。
他回到书房疲惫地坐下,身体倒还不累,主要是事情太多,让他头痛不已。
这时,薛涛端了一盏热茶进来,关切地问道:“吃饭没有,我让厨房送过来。”
郭宋摆摆手,“吃过了,大家吃了便餐,肚子倒不怎么饿,不用忙了。”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有点惊讶道:“怎么是白瓷?”
“我今天才知道,喝皎然大师的茶,要用白瓷,茶汤如墨,白瓷如雪,喝起来更有雅致。”
“倒也配得好,是谁教娘子的?”
“刘采春,夫君见过她吗?”
“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江南歌姬,听说过,但没有见过,张雷说她要在长安表演一个月。”
“恐怕她不会表演了。”
薛涛笑道:“她现在就住在我们府上!”
郭宋愣住了,半晌道:“娘子请她来唱歌?”
薛涛又好气又笑,明明就是夫君提议把她请来教薇薇绘画,这会儿他又忘记了,有口无心啊!
“她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不仅歌唱得好,诗写得好,水墨画更是一绝,我已经正式聘请她为西席,教授薇薇绘画,为期两个月。”
郭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说过此事,他迟疑一下又问道。“那薇薇愿意吗?”
“薇薇很崇拜她,今天下午已经开始上课,两人相处非常融洽,她就住在白荷楼,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她?”
郭宋一转身,白荷楼就在他书房旁边,相隔十几丈,透过窗户,果然看见一直闲置的白荷楼内亮灯了,似乎有人影晃动,在收拾床铺。
“现在太晚了,改天吧!改天再去拜访她,她毕竟是薇薇的师父,我应该见见她。”
薛涛心中暗暗好笑,夫君并没有听懂自己话语中的戏谑之意。
郭宋没有把刘采春放在心上,是因为张雷告诉他,刘采春已经三十多岁了,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恐怕除了应采和外,其他人他都没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