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吓得战战兢兢道:“确实....确实说不清,逃出的弟兄也....不知道。”
刘思古叹了口气道:“不可能是巴蜀唐军,只能是郭宋的军队,截断了潼关道,转而又截断武关道,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
“他们从哪里来的,他们在黄河边,怎么可能飞去武关,沿途的官府呢,怎么谁都不报告?”
“陛下请冷静,卑职认为,这应该是偷袭,武关的守军本来就只有一千人,如果丧失警惕,武关很容易失守,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武关夺回来。”
朱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咬牙问道:“怎么夺?派一支军队去武关打前哨,朕缓行吗?”
“陛下,我们没有攻城武器,没法攻打武关,微臣记得邓州仓库有不少攻城梯,是攻打襄阳时留下的,而且邓州驻军距离武关只有一天的路程,不妨让他们赶去武关,如果他们也拿不下武关,我们只能另想别策。”
“你说得别策是指什么?”朱泚问道。
刘思古的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谈判!”
朱泚呆了一下,他长长叹口气道:“朕可不想再低三下四去求郭宋。”
他心中恼恨异常,咬牙切齿令道:“传令给邓汝节度使程俊,要求他立刻率军夺回武关!”
一只鸽信扑棱棱飞起,在空中盘旋两圈,向东南方向飞去。
“当天傍晚,驻守南阳的邓汝节度使程俊便接到了朱泚的命令,令他在两天内夺回武关。”
这个命令着实让程俊措手不及,谁占领了武关?有多少军队?他一无所知,就要出兵去夺回武关,程俊也同样震惊,这支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郭宋的军队,他们经过邓州时,自己怎么会一无所知?
长史王长信对程俊道:“既然是偷袭武关,那对方的兵力应该不太多,最多千余骑兵,趁夜间骑马过了邓州,这样就能解释我们为何不知道对方过境,兵力不多的话,确实容易隐瞒。
“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
王长信知道节度使不太想出兵,便劝他道:“朱泚的脾气使君不是不知,我们若不出兵,后果确实很严重,卑职建议带足攻城武器,尽快杀到武关,不管能不能夺取武关,至少要做做样子,让朱泚无话可说。”
程俊点点头,“你说得对,现在我们远远没有不听军令的本钱,只能出兵!”
当天晚上,程俊率领一万军队携带三百架攻城梯,浩浩荡荡杀向武关。